「還是得依朝廷法度來,若他是清白的那該放就得放!」朱咸銘隨口答道。
雖然這句話沒有明確的指向性,但只要老頭子不反對,於朱景洪而言就夠了。
「你一直鬧着要去西北,明天北四衛就出發了,你打算何時動身?」
「額再過半個來月嘛,兒子深知母后捨不得,所以想多陪她一些日子!」
這可不是假話,近些日子朱景洪幾乎天天入宮拜見皇后,每次都帶了些別出心裁的禮物。
「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朱咸銘沉聲說道。
「兒子這就告辭!」
「今日你有如此孝心,朕心甚慰!」朱咸銘意有所指道。
這是在提醒我,別忘了把黃金交上來啊朱景洪暗暗想到。
「爹,別說是幾千兩金子,即便是金山銀山,兒子若有也都給您弄來!」
別人說這話是客套,但以朱景洪立好的人設,朱咸銘相信他這話是出於真心。
但他是堂堂皇帝,要錢也得靠自己去掙,哪能讓個小孩子衝鋒陷陣。
看來得再下一道諭旨,讓遼東水師加快練兵,朕已經等不急了看着朱景洪離去的背影,朱咸銘在心中盤算着。
且說朱景洪出宮回府後,卻得知府上來了客人,是賈府太太們薦來的一位法師。
聽到「法師」這兩個字,朱景洪多少有些意外,於是他忍不住想去看看誰。
到了同心殿他才知道,所謂的「法師」居然是妙玉。
此人是被賈家舉薦而來,想來其已得到賈家信任,接下來或為老六所利用。
同心殿的偏殿之中,楊靜婷可卿甄琴英蓮都在,此刻她們都起身來見禮。
「見過王爺!」
眾人見禮之時,作為王妃寶釵則迎向朱景洪,笑着跟他介紹道:「這位是妙玉法師,於佛法一道見解高深,正跟我們講經說法呢!」
「講經說法?如此枯燥的東西,你們也能聽得進去?」朱景洪直言不諱道。
「王爺此言差異,佛法一道玄妙高深,內中奧秘種種」
說這話的是楊靜婷,一直以來她心裏有股氣不順,所以今日她和妙玉對話最多,得到安慰效果也最明顯。
此時朱景洪「出言不遜」,楊靜婷自是要做道義之爭。
「行行行我錯了,我不該胡說!」朱景洪立刻出言告饒。
這時寶釵亦出言道:「你還知道自己胡說,佛祖在上若知你如此胡說,生氣罰你可就糟了!」
也就是在這時,妙玉徐徐走到朱景洪面前,宣了聲佛號後神色莊嚴說道:「我佛慈悲,想來不會怪罪襄王殿下!」
「哈哈哈哈」
見妙玉一本正經的樣子,朱景洪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後他說道:「妙玉,我記得你除了佛法還會演奏,今日何不再與本王唱上一曲!」
只一句話,就擊破了妙玉的清高和傲氣,讓她瞬間變了顏色。
當然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下一刻妙玉就恢復了正常,隨即說道:「王爺為皇家嫡嗣,言語輕浮至斯,實令貧尼不解!」
誰知朱景洪反問道:「出家人六根清淨,莫非還在乎輕浮與否?」
將朱景洪拉到一邊,寶釵笑着說道:「好了好了人家雖是出家人,卻也是風華正茂的姑娘家,你如此說話確實不太妥當!」
這時甄琴也插話道:「王妃所言極是,十三爺你可不能欺負人家!」
甚至就連最低調的可卿,此時也有來主持正義的跡象,着實讓朱景洪感到意外。
看得出來,妙玉雖是第一次來王府,卻也跟王府眾人搞好了關係。
同理可以說明,她在賈家同樣是如魚得水,可見此人在孤高清冷之下,是何等洞察人心八面玲瓏。
「算了算了我在這裏也礙眼,我走總行了吧!」
見此情形,妙玉總算心氣順了一些,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局。
臨走之際,朱景洪轉身對寶釵說道:「你跟我來一趟!」
「你們先聊着,我一會兒就回來!」寶釵走前還留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