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聽到這話侍女便行動起來,小心翼翼端酒過來倒滿。
「你呀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寶釵沒好氣的答道。
朱景洪笑道:「莫使金樽空對月嘛!」
黛玉隨即接話:「喲十三爺也會寫詩了!」
「我寫這句如何?」
黛玉面露思索,極為鄭重道:「自然是極好,只是有一點未能盡善!」
「哦?」眼下是開玩笑,所以朱景洪很期待這丫頭的妙語。
「李太白晚生一千年就好了!」
朱景洪揣着明白裝糊塗,問道:「你是說,他可以求教於我?」
黛玉點了點頭,答道:「若是比臉皮厚的話,確實是要求教王爺!」
現場發出歡笑聲,與前兩家的狀況相比,真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吃喝過後,三人又簡單聊了一陣,朱景洪便擁着兩人一道歇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太陽重新照耀大地。
昨晚上的事,驚動了太多人,想要保密絕對不可能,即使皇帝下令封鎖消息,也還是在朝中引發了討論。
但因沒想好如何處置,而且沒搞清楚事情真相,所以對中秋之宴的事情,朱咸銘暫時沒有明確的態度。
太子閉門謝客,睿王府一樣如此,襄王更是早早避去城外,當下格局造成了官心惶惶。
一連五天過去,東廠和錦衣衛都在嚴查,皇宮內外共逮捕數百人,其中也包括部分涉事將領。
本來就人心惶惶,查案抓捕這麼多人,更是鬧得滿城風雨,不光是官員們私下議論,就連百姓們也瞎猜測起來。
人心複雜,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法都有,傳到朱咸銘耳中差點兒把他氣暈。
當然到了這一步,當夜的情況已經清晰,老四和老六各自造逆,讓朱咸銘已無法原諒他倆。
此時,朱咸銘端坐於靜室內,看着皇后的畫像,琢磨着接下來如何處置。
在他面前,已擺好三頁紙,上面是寫給不同人的不同諭旨。
良久之後,朱咸銘嘆了口氣,吩咐道:「傳旨去吧!」
程英提督東廠去了,如今乾清宮總管太監叫谷成,已在朱咸銘身邊伺候了十幾年。
「是!」谷成應下。
半個時辰後,東宮正殿之內,太監念出了諭旨。
「上諭」
「太子瘋魔,舉止失措,着閉門修養,欽此!」
聽到這些話,朱景源鄭重叩頭謝恩,然後起身接過了旨意。
皇帝給出這樣的結果,是在朱景源和元春預料中,這才是平息事端應有之舉。
若從官方層面把真相暴出,將使皇家便徹底臭了名聲,這一點朱咸銘是萬難接受。
拋開這些不談,即便是顧忌皇后在天之靈,朱咸銘也不可能對嫡子痛下殺手。
傳旨太監沒有多說什麼,完成任務就帶着侍衛們離開了,而東宮的大門也被封閉。
中秋節後,東宮的侍衛、宦官和侍女便被全部撤換,此番有旨意「封門」之後,東宮便與外界徹底失聯了。
值得一提的是,妙玉見機得早,發現事不可為就撤了,如今已被朝廷張榜搜捕。
送走了欽差,朱景源讓一眾兒女和小妾們散了,然後便與元春進到了內殿。
將旨意放到桌上,朱景源嘆息道:「第一關算是過了,就看往後老十三如何處置我們!」
元春答道:「父皇不動咱們,想來他也不會太過為難,否則他面子上也掛不住!」
「話是如此,可若他不顧及這點兒面子,咱們又該如何?」
沉默之後,元春無力道:「那就只能聽天由命!」
朱景源捏緊衣袖,面帶惋惜道:「我們死不足惜,只是這些孩子們,我實在是不忍」
這是他的軟肋,如果可以的話,他是希望孩子們能平安,哪怕捨棄皇家富貴也值得。
可是,以往的情況都預示着,這些都是奢望。
元春答道:「好了先別想這些,等這次風聲過去,咱跟老爺子辭了東宮之位,然後降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