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錦書被怪人身子所阻,並未看到蕭平安如何出招,只覺那兩掌勁力應是不凡,遠不似兩人較量時的水準。不由暗暗搖頭,心道,這小子使得是什麼拳法,怎如此剛猛,若是力道再大幾分,豈不是將那怪人也生生打爆了,這小子果然還是藏了一手。
想到蕭平安幾次三番在自己面前隱藏武功,雲錦書是又驚又惱,心道,有這樣的朋友嗎,做人的誠信呢!他本有心跟蕭平安說說真氣運用的法門,叫他多加留意,此際打定主意,堅決不去說了。
沐雲煙見沈家三兄弟起身就在院內轉了一圈,一具屍體一具屍體的探查,點頭道:「這三人功夫不行,做事倒還謹慎,唯恐還有活口。」
鄭明微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沐姑娘,這你可看錯他們了,這幫蠢貨哪裏是探查生死,分明是藉機斂財。」
沐雲煙奇道:「斂財?」隨即明白過來,道:「原來還能這麼幹!」
鄭明笑道:「殺人奪寶,乃是天經地義,辛辛苦苦殺了人,豈能不落些好處。呵呵,幾位出身不凡,自是看不上這些蠅頭小利。」
沐雲煙撇撇嘴道:「幾個臭乞丐,能有什麼錢。」
鄭明道:「姑娘這就不懂了,咱們出來動手殺人,誰會帶着金銀珠寶,那東西夯里夯當,只是累贅。但誰出來不帶點傷藥兵器啥的,運氣來了,說不定還能碰到些好東西。」
蕭平安點點頭,暗道,說的也是,想當年韓大叔就是在那侏儒身上翻到了不少寶貝,還有一本武功秘籍。只是人都被你殺了,還要拿他東西,實在是有些下不來手。
沐雲煙卻是連連點頭,高聲道:「他們身上有些什麼都交給我看看,這幫人鬼鬼祟祟,定有陰謀詭計。」
沈家三兄弟登時臉色一變,沈萬財手一哆嗦,剛翻出來的一錠銀子又掉在地上。
蕭平安卻是奇道:「丐幫素來俠義,怎會有如此敗類?那怪物又是個什麼東西?」
鄭明道:「是該問問。」對沈家兄弟道:「你們幾個別翻了,先把那拿棍子的提過來。」
沈家兄弟齊聲答應,走去院子那邊,沈萬財伸腳一踢,突然驚道:「死啦!」他嗓門宏大,眾人都聽的清楚。
鄭明皺眉道:「死了?」他自己明明是點了此人穴道,他受的那點傷也絕不致命,怎會死了。
沈萬財道:「真的,嘴裏都是血,想是咬舌自盡了。」
鄭明心道,胡說八道,我教中怎有你等這般飯桶,除非你咬斷舌根,斷半條舌頭也不會死,可自己又怎能咬到自己舌根,這等外行人的蠢話也說的出來。臉露不耐之色,走上前去,一腳將沈萬財踢開,見那使鐵棍的乞丐歪着腦袋,橫倒在地,嘴裏鼻孔中都有血流出,嘴角還有一堆血色泡沫。鄭明心頭一寒,蹲下身來,翻開那乞丐眼皮看了兩眼,見眼皮內已有黑青之色,定是中毒無疑。
鄭明隨即自那乞丐身上撕下一塊布條,裹在手上,捏住那乞丐下頜,往口中一探,隨即搖了搖頭,道:「我確是大意了,此人嘴裏竟藏了毒藥。」
蕭平安幾人聞言也是一怔,這嘴裏藏毒的死士伎倆,江湖中極為少見,丐幫門人更是出了名的鬆散,這乞丐怎會暗藏如此手段?
見那鄭明走回,沐雲煙道:「鄭護法,你想來知道的也是不少,可要跟我們說說?」她言語雖還客氣,卻透着一股不容反駁之意。先前這鄭明見勢不妙,就想腳底抹油,叫她十分的瞧不起。
鄭明眉頭微微一皺,他自那怪人被殺,心中便有疑慮,但這幾個年輕人究竟什麼來頭,卻是全無頭緒,特別是蕭平安與雲錦書兩人,武功境界已遠超儕輩,如此人物,本該赫赫有名才是,偏偏自己一頭霧水。也疑心幾人報了假名,但和所知的人物比較,卻也都不像。聽沐雲煙口氣,不由有些生氣,但轉念一想,還是和顏悅色道:「都是自己人,鄭某自當如實相告。」
蕭平安道:「如此多謝。」
鄭明道:「不過此事我教還在追查,所知也非全部,我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