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先生,是實驗出了什麼事故嗎?」保安看着渾身血跡的馬丁,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我太久沒實操,把血袋弄灑了,我會叫人來打掃的。」馬丁平靜地回答道:「帶我去監控室,我要把實驗錄像保存一份。」
「哦,好的。」
幾小時後,馬丁坐在辦公室里,頂着黑眼圈不斷回放着實驗錄像,雙眼發紅。
他把監控室里的錄像刪掉了,只給自己保留了一份。
錄像里重複的詭異畫面讓他飽受煎熬,那種未知的恐懼感也一直存續着。
帶着這份恐懼,他來到了手術室,這裏正在準備一場換血手術。
「馬丁先生,你要親自手術嗎?」在場的醫生見到他,疑惑地問道。
「不,我來看看。」
馬丁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上一次親自動手是安娜和女富豪的手術,可是卻造成了那樣詭異的結果。
醫生應了一句,就開始了手術,他們都是馬丁重金請來的老手,在先進的設備幫助下,這種手術對於他們來說簡簡單單。
看完手術之後,馬丁便離去了。
第二天,他忐忑不安地來到了昨天手術的富豪屋內,想看看他有什麼變化,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難道只有我親自動手,才會有那樣的結果?」
他連忙通知了幾位實習醫生,來實驗室重複了那天自己對小鼠們進行的實驗。
一切正常。
「不對啊?不該是這樣。」馬丁看着毫無變化的小鼠,喃喃道。
「是我們什麼地方做錯了嗎?馬丁先生。」幾位實習醫生聽到他的喃喃自語後,不解地詢問道。
「沒錯,你們做得很好。」
馬丁勉強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當天夜裏,馬丁又獨自一人來到了實驗室,他先是重複了自己的實驗,然後在得到相同結果之後殺掉了小鼠。
緊接着,他又在人血當中加入了氰化鈉,再次重複了一遍實驗。
但這次的結果更讓他意外,被注射人血的小鼠,並沒有因為中毒死去。
而且還獲得了氰化鈉毒素能力。
這隻小鼠體內的所有液體都帶有氰化鈉,這種毒素源源不斷地從它的腺體內分泌而出。
小鼠與氰化鈉,共生了。
當發現這一點之後,馬丁反而釋懷了。
因為療養院裏住滿了社會各界的名流,馬丁從他們口中知道了很多大災變的事情。
如果這一切都是某種遺物帶來的現象,那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馬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的醫學觀念並沒有錯。
錯的是這個世界。
他隨意接了一點自來水,連帶着一些廢棄血液注入了一隻小鼠的身體,看着那隻小鼠繼續活蹦亂跳。
過了一會兒之後,馬丁殺死小鼠,發現小鼠體內的液體都摻雜着自來水。
這下他更加確定了。
馬丁坐在實驗室的椅子上待了很久,無奈地搖了搖頭。
隨後他便關上門,輕鬆地走出了實驗室。
「馬丁先生,今天這麼快?實驗成功了嗎?」保安看他臉色很好,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哈哈,失敗了。」
在保安不解的眼神之下,馬丁哼着歌離開了。
他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傍晚,然後來到了安娜的門前。
打開門,迎面走出一位年邁的婦人。
她的頭髮微微發黃,有些淡淡的金色,大多都已經變白,雜亂而稀疏。
滿臉的皺紋有些說不出的疲憊,看向馬丁的眼球中已經渾濁不清,似乎有種接受了命運的麻木。
她張了張嘴,口中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嘗試了很久之後,才擠出了一點沙啞的聲音。
「馬丁先生你不是說,這是一場騙局嗎?」
馬丁低着頭,啞口無言
過了幾天,療養院停止營業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富豪圈子。
「據說是馬丁先生得了一場病,不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