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軍不是靠嘴皮子得來的,這需要通過持續不斷的戰爭,才有可能締造一批出來,為此不知要流多少血,死多少人,然而僅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想要恢復大明強軍的榮光,不僅要嚴軍規軍紀,提高福利待遇,定軍功敕賞,更要恢復被糟蹋的信任!!
曾幾何時,明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於金戈鐵馬的戰場所向披靡!
驅逐元韃,恢復中華。
七伐蒙元,大漲明威。
五征漠北,血染草原
造就明軍無上軍威的背後,靠的正是上述的這些,奈何一場土木堡之變,使明軍脊樑被生生打斷!
縱使是在後繼之君中,有大漲明威之聖君,可惜他們都沒能做成一件事,即讓大明軍隊凝一!!
成化犁廷,這是何等的豐功偉業,可惜在青史中記載寥寥,甚至於知曉此事者很少,而涉及成化帝的風評,更是褒貶不一。
這…是何其的諷刺。
朱由校以特設軍務院總攬平叛諸事,先後在遼東、川貴等地維繫戰爭,除了有轉移國內矛盾,以戰促改等考慮外,而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讓參戰群體之中,得以湧現出一批能支撐起明軍的脊樑。
被打斷的脊樑,誰說不能再長出來?
若是辦不成,那就剜強敵的骨,以長明軍的梁!!
朱由校要做的事情,是想讓各成體系的明軍,真正意義上再度凝一,讓這樣的明軍,今後貫徹同一軍制,同一軍律,同一軍紀,同一軍功,明軍要走的新路,是真正的職業化軍隊體系!
他們要效忠的只有一人,即大明皇帝!
他們要服從的只有一人,即大明皇帝!
軍權唯有集中掌握,那麼內耗的事情才能終結掉,至於如何避免明軍,走上好戰必亡的道路,那需要更完善的制度才行。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眼下對於朱由校而言,是先恢復明軍的軍威,讓大明上下皆知曉一點,大明軍隊唯有大明天子能掌控調度!
失去了這一前提,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救是肯定要救的。」
熊廷弼垂着的手緊攥,語氣鏗鏘有力道:「賀瘋子他們斷不能戰死於建州三衛,老子親定的事,要是老子坐視不管,那今後在遼東平定建虜叛亂,就他娘的就是天大的笑話!!」
丁啟睿暗鬆口氣。
這也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如若不救賀世賢他們,那先前在遼東凝聚的勢就可能一觸即潰,今後在戍遼諸部中就會有人質疑遼東總督府,甚至要是有人敢在背後鼓搗什麼,就可能上升到質疑朝廷,如此一來的話,那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熊部堂,某還有要務言明。」
看着眼神冷厲的熊廷弼,站着的李若璉表情嚴肅道,「除了關於賀總戎他們的消息外,鸞衛還刺探到遼河套及朝鮮的軍情,某在匯總以後,覺得有必要當面向熊部堂言明。」
「那就快講,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
熊廷弼皺眉道:「先說朝鮮,從那老奴親率八旗勁旅,來犯我遼左邊陲,雖說時有來自朝鮮的軍情,但具體情況怎樣,老子知曉的還太少了。」
「時下朝鮮的局勢很亂。」
李若璉也不氣惱,從懷裏掏出一份輿圖,走到一旁鋪開,熊廷弼、丁啟睿見狀,忙快步走上前。
「孫閣老奉旨援朝抗虜,今駐于丹東一帶,受孫閣老節制的諸部」
「講重點,說朝鮮本土的情況!」
見李若璉講這些,熊廷弼皺眉打斷,涉及援朝明軍的情況,他是清楚的,畢竟遼東總督府,遼東巡撫府都給予支持了。
「自黃台吉率部進犯朝鮮以來,咸鏡兩道被建虜橫掃竊據。」
李若璉短暫停頓剎那,組織了語言後,便指着輿圖道:「這期間建虜屠殺不斷,劫掠不停,致使朝鮮本土對於建虜由恐懼轉變成抗爭,如此在平安兩道的攻勢,儘管有姜弘立等奸佞為虎作倀,但是兩道的反抗很頑強。」
「甚至在李适、南以興等人的統領下,有部分朝鮮軍會同朝鮮義勇頻繁襲擾建虜糧道,導致建虜在前線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