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穩穩的落地,貝貝猛的睜開眼。羅伯特簡單交代一句就進了經濟艙,然後聽到他的聲音響起:「大家注意,依舊是三點:第一好好休息,不准四處亂跑;第二儘快熟悉場地;第三不准私自掉隊。還有問題嗎?」
一個年輕的演員問道:「演出完,我們可以四處逛逛嗎?」
「可以,只要別忘記返程時間和航班好就好。」羅伯特笑着說道,機艙內響起歡聲笑語。然後有聽到他說道:「新加坡這次的行程比較特殊,在機場外會有媒體採訪,我們先要整隊之後再統一出機場,如果有時間最好打扮一下。」
羅伯特話音一路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機場內開始喧鬧,聲音大的壓都壓不住。
貝貝只覺得的頭更疼了,她揉揉自己發脹的額頭,呼出一口氣,這還不如不睡現在感覺更不好了。她看着窗外地面上來往的車輛和那些熟悉的廣告標語,突然有了近鄉情卻的感覺。
新加坡樟宜國際機場她是那麼的熟悉,往常心情好或者不好都要從這邊出發,就連死亡也是。
「小姐,飛機已經到達機場,您先請。」空姐見貝貝一直坐在頭等艙位置沒有起身收拾東西出聲提醒道,不然一會該照成擁堵了。
「嗯,謝謝。」貝貝將小毯子遞了過去,帶上墨鏡,拎上小包起身走人。這個令她傷透心的城市,承載着她太會的甜蜜和心酸,不知道這回面對她的又將是什麼。
貝貝一下飛機就給Lisa去了電話,不出所料被大罵一頓,並且被告知她明晚會到達新加坡。儘管貝貝一再強調自己會好好照顧自己,可盛怒的Lisa怎麼會聽呢。好在這回馬庫斯會過來,不然貝貝非被念叨死不可。
掛了電話,她開始頭疼,想着這次該怎麼哄人;她想了想,又撥了一組數字。可惜沒有聽到那令人心情愉悅的聲音,只有冰冷機械的女聲;她皺眉掛斷,看看手錶再看看三三兩兩散落的團員,心情開始不好。
團隊出行就是這樣。一個等一個,全部到齊起碼要三十分鐘之後,更何況這回所有人都積極整理自己的妝容呢。貝貝撇撇嘴,轉身同化妝交代了一句就進了衛生間。
廁所絕對是一個八卦集聚地,你想聽到的不想聽到的都能聽到。貝貝再一次感嘆自己的好運氣。因為門板的後面有人正討論着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名字,但每天相處聲音異常熟悉。
都說每個芭蕾舞團就是一個小型戰場,貝貝是相信的,因為她真實經歷過。想要在有限的資源中想脫穎而出,除了苦練,還需要心機和手段。往往為了上台的機會爭鬥的厲害,即使是小小一塊方寸之地也可以讓人為之瘋狂。
即便貝貝已經用自己的實力回應所有人的質疑,可背後的風言風語依舊不斷,閒言碎語攻擊點可不拘泥一個。
「你看她那張狂的模樣,死活要坐頭等艙。就是為了凸顯她的與眾不同。就拿上回昏倒的事,也太假了吧,誰能那麼長時間不睡覺,指不定是收買了醫生,為了表現突出搶機會嗎,真是令人討厭。」
有人應和道:「就是,本以為這次我娜塔莉亞退了,你能升一升,誰知道居然來了一個小丫頭,羅伯特顯然是要捧她。」
「沒辦法。誰讓羅伯特和娜塔莉亞喜歡她呢。不過,你們說vera和羅伯特是不是有問題,天天都能見到他們在一起。」有人壓低聲音,八卦的說着。語氣曖昧不懷好意。
「肯定是了,上飛機前我還看見羅伯特送了她一個墨鏡,看墨盒上的logo可是要我幾個月工資呢,真是令人羨慕嫉妒。」
「就是啊,有人捧着就是不一樣。就那這次巡演來說,臨時加進來不說。前面那幾場領舞也就算了,最後一場居然跳了首席的位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有這麼的好的運氣。」
貝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墨鏡,帶上苦笑一聲,自己花錢買的讓人去取也不成,人真是難做。對於這樣的閒言碎語,她說自己一點不在意,那麼是不可能的,女人總歸是小心眼的。
她按下抽水,打開門,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走了出來,判若無人的洗着手,抽出紙巾擦乾,轉身正面對着幾人拉下自己的墨鏡說道:「既然你們對我這麼有興趣,那麼如果我不講一講就顯得對不起你們的關注。」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