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昊找到貝貝的時候,她手中的酒瓶子已經空了,倒在離她腳邊不遠處,而她保持一個抬頭望天的動作,也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思考人生。
天台上的視野很好,可以俯瞰香港最美的夜景,微風徐徐,港口上的燈光長廊閃爍,點綴夜色,遠處不時傳來遊輪的汽笛聲,顯示它的繁華。
可惜這樣的景色兩人都無心欣賞。
王仁昊一到天台注意力就一直放在顧貝貝身上,好在她沒發瘋坐在欄杆,不然他的心臟准停止跳動不可。他搖搖自己手中的酒瓶,直接走到她身邊將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肩膀上。
「真是會挑地方,可下回走之前也打聲招呼,害我一通好找。」王仁昊理理她被風吹亂的長髮,一臉寵溺。
「是給我帶的嗎?我正好需要。」貝貝盯着他手裏的酒,抱怨道:「餐廳經理太死板,不然我自己就能多帶幾瓶上來。」
王仁昊是聽到餐廳經理的轉述的,特意弄的這瓶酒上來,也不多話直接遞了過去:「小小年紀居然學會了借酒消愁,不過這回我准許你喝了,一會兒絕對將你扛回去。」
顧貝貝裹緊他的外套,拎起酒瓶猛灌一口,畢竟不是紅酒,嗆得她直咳嗽。
王仁昊一邊幫她拍背,一邊抱怨:「沒人和你搶急什麼,慢慢喝。」心裏埋怨餐廳經理怎麼兌的這麼爛,一看就沒經驗。
等緩過氣,貝貝提起酒瓶仔細一看大罵道:「伏特加,你是準備謀財害命嗎?」
王仁昊接過酒瓶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辣的嗓子眼疼,哈哈笑着:「財我不用謀你就會給我了,其實我更想劫色來着。怎麼樣,允許不?」
貝貝白了他一眼,搶過酒瓶,小口喝着:「你們剛剛去幹嗎了?男人間的對話。有些實質性的東西聊出來嗎?不會又是動手了吧。」
王仁昊看她吸吸鼻子,似乎暖和了一下,也不管她喝酒大口小口,反正已經做好背她下樓的準備。
「動手這麼野蠻的行為什麼時候發生在我身上過。你對我的了解還不夠,需要加強。」他臉不紅心不亂跳的說着鬼話,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好吧,充其量進行了一場男人間的會話,結局當然是我贏了。」
貝貝彈了他腦門一下:「就向變態一人嗎?」
「哪能。我可是以一對二。」聽見貝貝這麼稱呼向樺他就放心了,繼續說道:「那兩個衣冠楚楚的敗類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灰溜溜的夾着尾巴跑了。喂,顧貝貝我再和你說一回,這樣的酒店住的最多的就是喜歡哄騙小姑娘的大叔,以後要住還是帶上我吧。」
貝貝嗤笑道:「臭小子,你找的理由未免也太冠冕堂皇了一些。成,以後住酒店都帶上你。」
王仁昊看她嘴角淡淡的笑,舒了一口氣:「小丫頭,這還差不多。」
貝貝看着遠處的燈光。沉默的片刻,喝了一口酒說道:「你說的另一個衣冠楚楚的敗類看着怎麼樣?神態什麼的。」
她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自己心裏的話。顧貝貝很想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是什麼模樣,沒了她是否依舊瀟灑,若他要是有一絲的狼狽她就能安心許多。
王仁昊臉上的笑沒繃住,拿過她手裏的酒瓶大大灌了一口:「原來你真的認識他們,只是我很好奇你們怎麼認識的。或者,你們有什麼牽扯?」
最近幾天跟在貝貝身邊,王仁昊發現她是一個情緒起伏不是很大的人,而今晚的舉動表明這兩人對她有一定的影響。甚至超過了顧向南,這令他好奇不解。
貝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星空。
王仁昊也不勉強,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秘密。
他氣悶的踢了酒瓶一下。開始轉述喬司走之前的話:「喬司說那個男人在向他打聽147賬號的事情,並且不止一撥人暗中調查,他會儘快處理。」
貝貝迷茫的雙眼立馬清醒過來,轉頭問道:「他有說需要我這邊再提供什麼嗎?」
王仁昊搖搖頭:「應該不用。你的繼承手續很齊全,資料他暫時沒沒有提交,以後即使提交也會處於保密狀態。但他認為你還是小心一些的好。他剛剛在言語上做了誤導,希望能起迷惑作用吧。」
貝貝笑容很勉強,她一直知道黃家和江允中要什麼,只是她倔強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