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昊本來不想這麼直接的拒絕一個女人,更何況還是同一個圈子裏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鬧的臉上過不去就不好了。可是他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從一旁閃過,雖然很快但還是被眼尖的他抓到。
他心情愉悅的嘴角微勾,心底的鬱悶一掃而空,不枉費直接每十分鐘發一條騷擾短訊匯報情況,這小妮子還是出現了。為了不要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他決定快刀斬亂麻,直接拒絕。
王仁昊轉身第一次正面對着楊曉笑着說:「我的意思是你臨時抱佛腳的功力不錯,這說明你的記憶力不錯,可惜不是所有的白底青料的瓷器都是叫青花瓷。這件瓷器是仿清康熙年間景德鎮窯燒制的觀音瓶,並不是什么元代青花。聽說楊老在古玩界是出了名的好眼力,可惜了。」
楊曉是個情商不低的女人,雖然被直接戳破有些尷尬,但她相信以自己的本事也能輕鬆化解,因此並不緊張。
她衝着王仁昊愛嬌的吐吐舌頭,笑着道:「王總不愧是在商場打拼的老手,眼力果然驚人,一眼就看出我是門外漢。我從小就出國了,受到的文化薰陶較少是俗人一個,喜歡的不來這些冷冰冰的古董,最愛的是和數字打交道,所以一回國就進了銀行系統,並且準備一生都接觸那些俗物。」
她見王仁昊依舊是漫不經心的的走着,眼波一轉改了口風說道:「不過我爺爺的鑑賞功力確實一流,你們肯定能聊的來,那些資料還是他臨時找人給我準備的呢,沒想到還是鬧笑話了,白費他教我一下午看。我就說不用他非要我背,真是霸道。」
她佯裝撒嬌抱怨的說着,聰明如她,話里話外表明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並且透露兩人今天的見面是受到家中大人關注的。同時隱晦的點出自己的專長不在這邊;因為自小就出國不懂國粹也沒什麼大不了,根本沒有必要在意那麼多細節,因為不管兩人見面是否愉快,最後結局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她的話讓王仁昊嘴角的笑微微收斂一些。顯然這人不太不了解王仁昊的性子。如果她能識趣離開,或許他還能口下留情。他最討厭的就是自持身份高人一等,語帶威脅的人,他可不是嚇大的。
他轉動自己的脖子幽幽說道:「看一個人的走路姿態和穿衣品味就知道一個人的性格特點,這套優雅老氣的套裝想來是剛買的。你穿着很違和;欣賞古物的目光就可以知道一個人的教養,那麼多真品你單單挑中了一個贗品,可見你是真的沒來過博物館更沒什麼所謂的內涵;再來一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可以透露出很多信息,單說濃重還是淡雅,就可以知道這人是喜歡酒吧還是書吧。」
不遠處傳來噗呲一聲,顧貝貝忍了老半天還是破功,也不敢回頭去確認身後之人有沒有發現,貼着玻璃假裝認真觀賞着。只是那高高豎起的耳朵暴露了她八卦的心。
楊曉耳朵很好使,當然聽到了顧貝貝的笑聲,四處看看卻不能確認是那人發出的。比較博物館展廳內人不少。她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壓低聲音質問道:「你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王仁昊解着自己脖子最訂單的扣子勾着嘴角說道:「字面上的意思,咱們是真的不合適。你回去可以和家人說,我自卑配不上你,以後也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
楊曉自從回國相親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以前都是她不理睬相親對象,沒想到今天第一次見面就被人打槍。果然應了那句話,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
她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語帶自我嘲諷的問道:「就因為我不懂得欣賞古物,所以我被三振出局了嗎?」
「是。也不是。」他意味深長的說着沒頭沒尾的話:「因為有對比才顯得你特別的沒內涵,除了會投胎外,你真的沒什麼比得上我心中的哪個女人。」
楊曉聽了這話氣的滿臉通紅,但這樣的環境註定不好撕破臉。更不能大聲嚷嚷,恨的咬牙切齒卻又要保持自己良好的教養,笑着說道:「我來之前就聽人說起你,大一就是脾氣不好性子乖張,果然是難以捉摸。」
他反問道:「是嗎?我自認為是個好相處的人,當然前提是看人了。」通俗直白一點就是。因為你太裝所以我自然也得擺架子,不好處不是我的錯。
王仁昊的耐心已經到了頂點,看看自己腕上的表覺得時間差不多能交差了,因此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