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娜自從七年前和王守城離婚之後就帶着兒子離開了王家,隔年就從深市調回了j城,這幾年事業還算順遂已經做到了監察部副部長職位,還能不能升遷就看運氣了。如果說她此生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就是和丈夫感情不睦,影響了自己兒子的成長。
於鵬擦着頭上的水珠說道:「媽,怎麼坐着發呆,剛不是在接電話嗎,楊家那邊怎麼說?這次能成不?」
「你小叔的性子你還不清楚,能去相親就算是聽話的了。」她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又黃了,而且還是故意的。其實我們知道他把地點定在博物館,都以為能成,卻不想這小子是故意的,老早想好法子狠狠的奚落了對方一頓,人家剛剛是來告狀了。」
于娜轉頭看着自己越發成熟穩重的兒子,一邊抱怨一邊想着,不知不覺中孩子們都長大了,她們也老了。這幾年於鵬一頭扎進部隊埋頭苦幹,兩母子見面的時間很少,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於鵬見自己母親直直的看着自己,就知道她又在出神,笑着坐到她身旁說道:「要我說,你們也就別操心了,我小叔才多大急什麼。」
于娜順手接過他脖子上的毛巾,幫他擦着頭髮說道:「也不是我們急,你爺爺身體越來越差,兒子輩也就你小叔沒着落,和你奶奶念叨了好幾次,我們也是想弄點喜事樂一樂。這次他被氣的住院都這麼久還不能出院,想來是不樂觀。」
於鵬這次休假回來就是為了看老爺子的,也聽說了他入院是被自己父親氣的,於是低頭沉默不語。聽他母親說這件事的起因是老爺子偶然聽到消息,王守城公然指使自己的妻子在外頭收受賄賂。目無法紀。
老爺子一生遵紀守法十分的公正自律,一聽這消息立馬打電話過去核實,兩人一眼不和起了爭執,老爺子大吼一聲血壓一高就倒下了,至今在醫院躺着。而那個人卻連人影都沒見着,不可謂是無情。
于娜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不管你的事,不要有負擔。」
於鵬搖搖頭:「我能有什麼負擔。只要做好自己就是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兒子心裏想的什麼。只是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她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小鵬,媽媽和你商量個事。」
於鵬抬頭不解的說道:「怎麼了?」
「要不。你還是把姓改回去吧。」于娜制止自己兒子反駁的話,說道:「王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你爸和那個女人一道一路歪下去早晚得出事;你二叔一家看着發展不錯,可小傑太胡鬧。去當什麼演員根本就沒這心思;本以為你小叔能從政扛起一片天,誰知道他偏和你爺爺對着幹從商。我思來想去。覺得你現在就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於鵬笑着說道:「媽,爺爺和小叔曾經都和我談過,不管我姓不姓王他們都人我這人。至於小傑玩心重,這樣晃蕩幾年也可以。至於我們兩人的感情。你就更不用擔心的,他只要一有空就上我那躲難去,自是和以前一樣。」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更何況你也說了我爸這麼下去早晚會出事。如果我想走的更遠一些,現在這樣是最好的選擇。」
于娜覺得自己的兒子話裏有話。仿佛琢磨着,隨後睜大眼睛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其實是在為你鋪路?」
他越發覺得有可能,當年她兒子改姓的時候,老爺子異常的沒有反對,這些年明里暗裏的幫着她,原本以為他是心有愧疚,現在想想或許是為了小鵬。王仁昊表現就更明顯了,現在住的這套房子就是他半買半送的。
於鵬沒有立馬承認,玩笑的說着:「我若是需要王傑給我鋪路,還不如去和我小叔扛水泥去。不過,你們問出來小叔當年在香港的遭遇沒,怎麼一個人能有這麼大的變化。自信開朗雖是好事,可他這也太極端了,總令人覺得不安。還有那一大筆資金,一看到小叔那辦公大樓我就覺得不真實。」
「誰說不是呢,早知道當年就讓你和他一塊過去了,這樣我們心裏也多少有個數。」于娜輕聲念叨着,對於王仁昊的突然崛起心中隱隱。
對於當年在機場接回性子和外表大變樣的王仁昊,幾人記憶猶新,不僅打扮時髦就連自身的殘疾也不再避諱,這讓老兩口開心了一陣子;還沒等開學他就找人買下一大片地說只要蓋辦公樓,本以為是開玩笑,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