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不用上課的早晨,王家總是靜悄悄的,因為這家人從老到少都小小賴床的習慣,即使是戎馬出生的王啟德也是如此。
可是今天一大早王仁昊就開始莫名其妙興奮,衣服換了一件又一件,鏡子照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昨天夜裏讓王傑偷偷的摸了他媽媽的摩絲,現在正一遍遍將自己短到不能在短的頭髮一根根立起來。
看着那鏡子中俊俏的模樣,笑的更開心了。他將那雙舞鞋拿起看了看,又重新放進特意找來的盒子裏,放進書包準備下樓。
老太太一起床就聽見傭人的談話,完全不相信自家邋遢的兒子會開始打扮,連門都不出了,坐在客廳候着。當她看着打扮隆重的兒子下樓時,直接笑了。要知道她兒子最討厭的就是小西裝短褲,配上白色襪子皮鞋,今天倒是整齊了。如果在他眉眼中間點上一點紅,他就可以上台了。
她拍拍老頭子的手,玩味的說着:「老王,那個下樓的是我們家小兒子吧,我怎麼覺得自己老花眼又嚴重了,需不需要去換副眼鏡了。」
王仁昊知道自己母親在調侃她,今天心情好也不在意大方的轉了一圈:「媽,我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這衣服也是你買的,怎麼才一個晚上就不認識你兒子了。兒子今天打扮的俊吧,沒給你們二老丟臉吧。」
老爺子看了一眼臭屁的小子,眼睛一瞪:「上回老戰友聚會讓你穿這一身,你死活不肯,老子揍你都不頂事。今天又是鬧那出?不是說下周考試嗎,不好好複習功課嗎?」
王仁昊拉拉紅色小領結,咬着包子:「就是因為下周考試更要勞逸結合,我準備去看電影,今天你們可不能攔着不讓我出門。」
王啟德笑的神秘,爽快的答應:「成,我們不攔你出門。小傑還沒起來。你等等他吧。」
「等什麼等,老爺子你瞧瞧這滿大院哪家外甥成天和小叔混在一起的,你這做爺爺的也得頂事,自己孫子自己帶。」說完聽樓上有動靜。一溜煙跑了,好似後面有人在追着他一般。
「老婆子,瞧瞧這小子說話,一套一套的。臉皮忒厚,這從小到大可都是小傑照顧的他。」他笑着拿起報紙。也不攔他。
趙涵哭笑不得看着腳底抹油往大門跑去的兒子,大聲喊着:「昊昊,你跑什麼跑,我話還沒交代完呢。」轉頭開始抱怨:「你說這小子,才十三歲有了中意姑娘就忘記他娘,以後怎麼靠的住。」
王啟德調侃着:「老婆子,你這是在吃醋?我記得之前小三兒和他媳婦第一回去看電影,你也說過這樣的話。放心,我聽媳婦說那小姑娘模樣可俊了,配的上咱家小四。聽說上次還打架來着。是個膽大的,估計兩人是打出感情來了。」
老爺子一邊翻看着報紙一邊笑着說,完全沒有把這當成多大的事情,一個十一不到,一個才十三,一起玩很正常,捂着攔着才叫不好呢。
「又開始說胡話了,我是擔心這個的嗎?那丫頭我也是見過,是個好的。」趙涵拍了她大腿一下:「打出感情?虧你說的出口。有你這麼當爹的嗎,明知道他在說謊也不攔着。這大早上看什麼電影,指不定又找人家麻煩去了。不行,我得去團里看看。」
「回來,兩小娃玩鬧。你一個大人摻和什麼。晚上讓小陳匯報一下,你現在跟過去他還不和你鬧啊。」王啟德放下報紙拉着她的手說:「小娃娃愛瞎跑,正常的很,咱們這一大把年紀就別跟了。走,上院子逛逛,給青菜澆澆水。」
老太太無奈的被拉的院子裏。想了想說道:「你說咱小四今天過去到底是幹嘛?」
老爺子接過她手裏的水壺繼續澆水:「那小子昨晚偷偷摸進咱屋裏把你從張銘家帶回來的舞鞋順走了,估計今天是去送鞋子的。聽小傑說,他所有零錢都換了那雙鞋子了。好小子,捨得下血本,像我。」
趙涵嗟了一聲,隨即想到張銘說的話,一拍大腿喊道:「壞了,我怎麼把這事忘了。」
王啟德不解:「你這一驚一乍的做什麼,這猜一隴都沒拾掇好,你急哄哄的要上哪兒?」
趙涵一邊邁開腿,一邊說道:「近段時間一直忙着全國巡演的事,有件事情我忘記和小四說了,那丫頭前些天就讓范家人整走了。而且那個羅馬老師也來了,估計咱們小四這回是要跑空了。不行,我得打個電話讓魏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