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醫院了?」喬梁皺眉道,「你不是闌尾炎嗎?」
「啊是啊,我是闌尾炎,不過我這是老問題了,今天白天吃了涼的東西,晚上又喝了酒,才可能又導致闌尾炎犯了,以前也碰到過這種情況,當時醫生就建議我做手術切掉,我這不是怕手術挨刀嘛,就選擇保守治療了,沒想到今晚會再次發病。筆神閣 bishenge.com」張天富笑着解釋,「我剛到了醫院後,感覺疼痛緩解了不少,讓醫生給我開了點藥,估計吃幾天藥應該就好了。」
「哦,這樣啊。」喬梁眯着眼,他不是醫生,不知道闌尾炎這個病具體該怎麼治療,他以往只聽說急性闌尾炎挺嚴重的,這會聽到張天富這麼說,喬梁將信將疑。
喬梁尋思間,就聽張天富關心地問道,「對了,你剛剛被查酒駕的人帶走沒事吧?」
喬梁平淡地說道,「沒事。」
張天富立馬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有事,你是紀律部門的領導,你的身份一亮出來,諒他們也不敢為難你。」
喬梁道,「張總,沒事就先這樣吧。」
張天富道,「好好,那先這樣,喬梁,晚上謝謝你啊,改天你有空了,咱們再約。」
喬梁撇了下嘴,直接將電話掛掉,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有些後知後覺地感覺今晚的事情有點不對勁,如果說他剛剛他沒想那麼多,但這會到了醫院,得知張天富竟然從醫院離開了,喬梁已然覺察到一些不正常。
打車回到宿舍,喬梁琢磨着今晚的事,越想越覺得反常。
第二天早上,喬梁來到單位,屁股還沒坐熱,就被鄭世東喊了過去。
辦公室里,鄭世東手捧着一杯熱茶,看到喬梁來了,示意着喬梁坐下。
「鄭書記,您找我?」喬梁坐下後問道。
鄭世東點了點頭,他跟喬梁說話也不用掖着藏着,徑直問道,「小喬,你怎麼回事,昨晚酒駕了?」
喬梁一臉無奈地點頭,他就知道鄭世東一大早叫自己過來肯定是因為昨晚酒駕的事。
見喬梁沒有否認,鄭世東咂咂嘴,「小喬,作為咱們紀律部門的人,你這個行為很不應該吶。」
聽到鄭世東這麼說,喬梁的臉色有點陰鬱,昨晚回去後,他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尤其是將整件事的前後想了一遍後,喬梁發覺這件事太詭異了,他極有可能被人陰了,而張天富這個混蛋同學可能還是幫凶。
「小喬,怎麼不說話?」鄭世東看着喬梁。
「鄭書記,昨晚是事出有因」喬梁將昨晚的事情跟鄭世東詳細解釋起來。
鄭世東聽喬梁說完,道,「照你這麼說,你這還真有點冤枉啊。」
「可不是嘛,事急從權,我這想着趕緊送人去醫院,一下子也沒顧及那麼多。」喬梁道。
「雖然是事出有因,但還是造成了你酒駕的既定事實。」鄭世東搖了搖頭,又有些慶幸道,「幸虧只是酒駕,沒有達到醉駕標準,不然事情就真麻煩了。」
喬梁輕點着頭,他知道鄭世東說的沒錯,這要是達到醉駕標準,那問題就大了。
想到這裏,喬梁突然很後怕,如果昨晚自己架不住張天富的盛情多喝幾杯
越想越後怕。
鄭世東這時又道,「小喬,你這事可大可小,我現在就擔心有些人小題大做,拿這事做文章。」
喬梁知道鄭世東的擔憂並不是毫無根據,市裏邊看他不順眼的人多的是,尤其是他現在作為吳惠文手中的一把刀,幫吳惠文整肅體制里的紀律作風問題,得罪的人更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着他倒霉,肯定會有人抓住這事做文章。
鄭世東很快又道,「我待會去吳書記那一趟,這事先跟吳書記通個氣,好讓吳書記心裏有個底。」
鄭世東說這話時,腦海里閃過徐洪剛的身影,其他人他倒是不擔心,就怕徐洪剛拿這事做文章,雖然他不清楚喬梁和徐洪剛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之前徐洪剛已經有幾次針對喬梁的行為,所以鄭世東才會有此擔心。
鄭世東和喬梁聊了一會,問清楚情況後,鄭世東就讓喬梁先回去,自個則是前往吳惠文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