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松北的幹部是不是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了,什麼時候輪到縣里的人敢到咱們東鋁集團來抓人了。書神屋 m.shushenwu.com」吳長盛繼續說道。
吳江原本心情就不大好,聽到兒子的話,不悅道,「管好你自個,這些事你少操心。」
「爸,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太軟了,你好歹是東鋁集團的董事長,廳局級正職,跟市裏的一二把手平起平坐,怎麼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騎到你頭上拉屎拉尿。」吳長盛喝了酒,啥話都敢說。
吳江聽了,氣得瞪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爸,我說的是實話。」吳長盛咂着嘴,道,「爸,你瞧瞧現在一個小小的松北縣局都敢到咱們東鋁集團來抓人,以後誰還會把您的面子放在眼裏?」
吳江冷哼一聲,淡淡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反擊?「
「爸,那你做什麼了?」吳長盛一下坐直身子,眼神發亮地看着父親。
「哼,我暫時收拾不了喬梁,難不成我連一個縣局局長都動不了嗎?」吳江神色冷峻,話里又透着強大的自信,似乎已經成竹在胸。
吳長盛聞言神色一振,「爸,這麼說來,縣局那個姓蔡的局長已經幹不了多久了?」
「喬梁既然沒把我放在眼裏,那我就先拿他的人開刀。」吳江冷笑,「我聽苗培龍說這個蔡銘海是在喬梁的支持下才當上局長的,現在我就把他拿下,看喬梁能怎麼着。」
「對對,先把這個姓蔡的局長搞掉,不然我聽老薑說這姓蔡的一直盯着黃紅眉的案子不放。」吳長盛忙不迭點頭,又道,「把這蔡銘海搞掉,然後最好換一個跟咱們這邊比較親近的局長。」
「這些我自有計較,不用你操心,你別以為拿下了這個蔡銘海,你就可以肆無忌憚胡來,我告訴你,以後不能再出現像黃紅眉這樣的事,否則老子絕不會再給你擦屁股,讓你自生自滅去。」吳江警告地看了兒子一眼。
吳長盛乾笑一下,臉上卻是不以為然。
父子倆聊了一會,喝得醉醺醺的吳長盛便回房睡覺。
次日,吳江專程坐車前往江州市里,有關蔡銘海的事,吳江給駱飛打了招呼,今天吳江是特地去市里請駱飛吃飯,表示感謝的。
江州大酒店,吳江來到這裏後,已經有集團市屬分公司的人在酒店門口等候,吳江的車子一到,市屬分公司的負責人便小跑着上前打開車門。
「吳董,按您的吩咐,預定了酒店最頂樓的豪華包廂。」分公司的負責人殷勤道。
「嗯。」吳江看了下時間,估摸着駱飛快到了,索性在門口等了起來。
臨近12點,駱飛的車子也到達,看到駱飛下車,吳江笑着上前,「駱兄,有陣子沒見了。」
吳江沒有稱呼駱飛的職務,而是稱呼駱兄,以示親近,兩人很早以前其實就認識,只是走動並不頻繁,這次因為蔡銘海的事,吳江主動給駱飛打電話,也有藉此跟駱飛拉近關係的目的在裏面,吳江此前並不太注重經營跟市里領導的關係,但現在,吳江的想法發生了轉變。
不過之前之所以跟駱飛的走動少,主要還是因為吳江看不上駱飛,吳江最早和駱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駱飛還是關州的市長,當時幾次接觸下來,吳江覺得駱飛這個人格局不大,太過於看重一些蠅頭小利,那會吳江就覺得駱飛走不遠,但現實往往出人意料,不得不說,駱飛還是很有些官運的,不僅從關州平調到江州擔任市長,還順利往上走了一步,擔任江州的一把手,這着實讓吳江有些意外,只能說駱飛的運道太好,否則吳江根本就不看好駱飛的前程。
現在駱飛已經是江州的書記,不管吳江心裏怎麼看不上駱飛,他都得承認駱飛已非昔日可比,尤其駱飛是關新民的心腹大將,就衝着這點,他現在也有必要和駱飛多走動。
駱飛不知道吳江的想法,此刻看到吳江,駱飛滿臉笑容地和吳江握着手,道,「吳董,咱們上一次一起吃飯,可是挺久以前了。」
「是挺久了。」吳江笑着點頭,用力握了握駱飛的手,「駱兄,以後咱們常聯繫。」
「沒錯,咱們是該多走動,東鋁集團就在我們江州,你也不常來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