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速度超快,一陣急風飄過,帶着淡淡清香。身穿黑袍,身姿瀟灑,簡直像仙人下凡。落地時,很自然地擋在嚴君格身前,將他護在後面,右手抓着拂塵,眼底閃着寒光,和張天岳對峙。
「黑狼!!!」在後排的蘇希媛看清楚來人,激動得尖叫起來,其他人雖然沒她這麼激動,但也着實鬆了一口氣。
「言言!」嚴君格回頭看了蘇希媛一眼,心裏犯嘀咕,我的人,她激動個毛線。他快走一步,伸手想抓張一言的手,又忍住了,現在可不能打擾言言。
不過,他眼底的欣喜是藏不住的,「言言,你可算來了,這個人說他是極樂聖君,還是自己張天師,好像很厲害,千萬小心點啊。」
聽剛剛言言叫他大師叔,這人又姓張,難得師出同門?
張一言餘光瞥見他手掌的血痕,不禁皺起眉頭,空着的左手伸過去,意思再明顯不過。嚴君格明顯一愣,隨即心中一陣狂喜,嘿嘿,言言在打架的時候還要牽自己的手,果然是愛死自己了。
他喜不自禁地伸出手放在張一言的掌心,嘴角怎麼也壓不住。雙手緊握,點點金光閃爍,緩緩滲透,傷口以極快的速度癒合。
張一言一邊催動法力癒合傷口,一邊保持警惕。右手帶上法力用力一拽,張天岳猜到他的意圖,急忙將拂塵撤回,但還是被薅去了半截,氣得他一把將拂塵扔掉。
這時,張天岳才開始認真打量起面前突然出現的人。只見那人戴着一張狼牙面具,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身材瘦削,站姿挺拔,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勢,這是發怒了?
目光轉向兩人緊握的手,不禁皺起眉頭,難道是因為這個男人?那人開口叫自己大師叔,可他不記得師門中有哪個女弟子!於是,開門見山地道:「你叫我大師叔,你是誰的弟子?只要你說的是真話,本天師便饒你一命。」
張一言神情淡淡的,甚至笑了一下,只一雙眼睛始終盯着張天岳的一舉一動,腳下輕盈挪移,瞬間擋在嚴君格的正前方,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仿佛閒話家常般說道:「大師叔離山時,我剛滿 10 歲,你不記得我,也屬正常。」
話畢,右手手指張開,單手結印,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上而下劃至胸前,一陣清風拂過,狼牙面具裹着黑霧竟化成一頭黑狼的模樣,穩穩站在張一言身旁。那黑狼昂首挺胸,眼神兇狠,如惡虎般令人不寒而慄,島民們嚇得連連後退。
待看清張一言的容貌,張天岳偏頭看了一眼被架着的另一個「張一言」,又看了看面前這個,嘴角向下一拉,眉頭緊緊皺起,鼻腔中發出一聲嗤笑:「你這障眼法用得真是爐火純青,竟然連我都騙過了。」
腦中還在回憶着山上10歲的孩童,眼珠子一轉,「是你!」
突然,張天岳手掌一翻,替身的張一言立刻化成薄紙飄飄蕩蕩地落在他掌心。張天岳看清上面的符咒後,瞳孔猛然一縮,眉宇間儘是厭惡,一字一頓喊道:「你師父!是張天元!!」
張一言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淡淡的說道:「大師叔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師祖和師傅,都希望你能回去。」
「回去?哈哈哈哈哈!!!簡直是笑話!我現在自立門戶,備受敬仰,我可是極樂島的王!!他們讓我回去,是想讓我繼續過那種被他們排擠,永遠得不到認可的日子,呸!」張天岳認出張一言後,雙眼瞪得渾圓,憤怒得胸口劇烈起伏。
「我努力了二十年,卻眼睜睜地把即將到手的掌門之位讓給別人,我恨不得他們都去死,你竟然還叫我回去。」
張一言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看來今晚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了。
輕輕鬆開嚴君格的手,低聲說:「躲我身後,別出來。」
「言言~我也能幫忙!」嚴君格可不想像個小媳婦似的躲在後面,他可是個爺們,要保護言言才對。
張一言猜到他的想法,無奈地嘆了口氣,手腕一翻,被張天岳搶走的法繩如靈蛇般鑽出他的手,重新回到張一言手中,「拿好,別再丟了。」
「好!這次絕對絕對不會。」
看到他們兩個人居然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甚至還奪回了法繩,張天岳氣得怒火攻心,二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