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槡瞥了他一眼。
柳應鐘閉上了嘴。
他想起來之前被綁匪綁到山寨的時候,青槡說她家財萬貫,富可敵國
可就算東秦攝政王很有錢,可她是出來和親的啊,她家裏再有錢,她能有多少錢?
柳應鐘還是有點常識的,這賑災的錢糧國庫都得想法設法的籌措,別說個人能出多少了,要是跟當年陳家那樣的巨富,還能勉強支應一下,可現在哪裏還有陳家?
當初他還覺得可能是陳家人把錢財這些東西都帶走了,現在看,恐怕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
青槡摸出來一個金色小印給他。
「你拿着這個,去四海商行,需要多少錢,你就先支多少,能要糧食就要糧食,你悠着點,千萬不能讓我父王知道這件事兒,不然就辦不成了。」青槡小聲叮囑他。
柳應鐘看着那枚金色小印,瞪大了眼睛,開始結巴,「等等,四,四海商行?是,是你家的??」
當初的陳家是巨富,但是跟四海商行沒得比。
四海商行是開錢莊的。
據說四海商行的錢莊不光開在四靈洲,連滄淵雲極的另外十二個大洲,都有他們家分行。
當然這就是他長期混跡青樓,道聽途說的,不過這並不妨礙四海商行是真的有錢啊,就算是遍佈四靈洲,那也是富可敵國啊。
他狠狠的吞了口唾沫,接印的手都有點抖,「不然你掐我一下,讓我看看這是不是真的?你這印我也不敢上嘴咬。」
青槡揮手拍了他一巴掌,「別廢話,去不去?」
「去去去,現在就去!」柳應鐘一把攥緊了小印。
「我找陛下的暗衛跟你去,你放心,沒危險的。」青槡安撫了他一句。
「定不辱命!」柳應鐘一瞬間豪情萬丈,都忘了這是在什麼荒郊野地,他甚至覺得這是他參加科考最後一步的金鑾殿!
滿腔抱負都湧上了心頭。
等柳應鐘興高采烈的跑開了的時候,那些流民還偷偷看了他一眼,但有十幾個官兵圍着他們,那些流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開始是只有帶路的那個中年男人,跟期期艾艾跟上來的少年。
後面見他們真的要往村子走,那些流民也稀稀拉拉的跟了上來。
說是不遠,可實際上,還是走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到了村子。
為了取信那些村民,青槡並沒有坐馬車,而是真的跟着他們一路走了回去。
等到了村子裏時,那落敗的慘象更是慘不忍睹。
本該是收穫的季節,但漫天遍野的土地里卻是一片片枯黃,連草都是枯萎的。
青槡看着乾裂的土地,皺了皺眉,在遠離農田的地方還不太明顯,都是枯草和干木,但是到了村邊的農田,那種大塊大塊的皸裂,就像是土地生生被吸乾了靈氣一樣。
土地也有靈,雖然微不足道,但是有靈便是活的,能夠孕育生命。
一旦沒有了靈,便會枯竭,寸草不生,生靈死絕。
青槡看了看天色,從袖中掏掏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個金色小巧的羅盤。
她走到村口一棵乾枯的老樹下,蹲了下來,將羅盤貼在凸出的樹根上,掌心貼了上去。
「貴人,你這是在做什麼?」
「求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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