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這一絲奢望,秦風咽下最後一口飯菜,揮退了龍七,休息站里為數不多的幾位夥計也識趣地退了下去,此時元氏才開口道:「隋城發生的事我都知曉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
「她是否在此處?」秦風不知他的聲音有幾分急切,一向鎮定的他面容里也現了焦灼。
元氏暗自訝異,隨即知道他誤會了什麼,苦澀道:「二公子,殿下不在我處,這裏的情形你也知曉,我不可能撇下那幫兄弟回隋城,此舉不妥。」
沒有,不是他們!
元氏淡然道:「事實上,殿下最後一封來信中曾交代我替公子行一樁事,如今公子前來,正好免去去信的麻煩——殿下曾着我去探一探苦崖。」
秦風聽到這話不禁抬頭,蕭令瑤讓元氏去探苦崖?!浮萍遇流水,她果然知道了!
血突然涌了上來,秦風感覺到喉中甜膩時已經來不及控制,在元氏的面前,他就忍不住扭頭,一口腥紅的血噴了出來!
元氏被秦風的情狀徹底驚到,正欲起身,秦風一手捂住嘴,另一手輕輕擺動:「姐姐無需驚慌,給我一杯清茶即可。」
這都吐血了,焉能說無事,元氏想到他本就是郎中,這才鬆口氣,先取來清茶予他漱口。
想到他方才吐血的緣由,心下微微一動,這可是為了殿下?
秦風也沒料到自己會如此這般,方才就像千萬根刺扎進心房,痛得不能自已,這些天他忍得夠狠,奈何在抱起一絲希望後又失望,又聽聞她竟安排人替他探路時終於不能自己。
她抱着可能身死的可能替他鋪好路,不僅是元帝那裏,就連他沒有提及過的打算,從未對她公開過的部分,竟也替他籌謀,她竟是為他做到此!
蕭令瑤,你能算到這個地步,能想到此程度,為何不能保全自己!
秦風喉嚨中依舊有着血腥味,半盞茶衝下去,壓下那股腥甜,他才朝元氏笑笑:「讓姐姐見笑了,不過只是一時間的氣血上涌,無關緊要,緩緩即可。」
元氏幽幽地嘆了口氣:「殿下非尋常女子,定能轉禍為福,二公子不妨先聽我說說那苦崖之事?雖是不知殿下與公子為何執着於苦崖,但殿下所求我等必定盡力。「
她起身離開,看她步伐穩健,秦風心中欣慰,不禁想到柳苑,若是如元氏一般順利離開太傅府,也能這般脫胎換骨吧?
秦風心潮湧動,剛才強行壓制下去的那股血氣現在還在胸膛涌動,他在心中咀嚼着她的名字,緊握着空了的茶杯,眼底泛起一絲潮色。
等元氏回來的時候,秦風已經調整好了狀態,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她取出一份地圖放至秦風面前:「得殿下交代後,我帶着一隊人馬去了苦崖,發現一些有趣的事。」
就連本地人都視苦崖為禁忌之地,看到厚重的瘴氣不敢靠近,他們為闖入其中,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唯恐皮膚曝露於瘴氣之中。
本就是經歷過戰爭與流放、逃亡之人,對苦崖毫無禁忌,惜那瘴氣果然厲害,雖是防備森嚴,但走了一趟出來,闖入之人均臥床不起。
「此去我們僅闖入第一重,那瘴氣之中其實有人出入」元氏之語讓秦風大感驚愕。
未等秦風問及,元氏說道:「但與我們一般皆是探詢之人,準備得不如我們周全,第一重都未闖入便着了瘴母的道,不得不撤出,二公子,顯然還有人對這苦崖感興趣。」
說畢,元氏指着地圖道:「外人皆以為這瘴林厚重,其實不然,若真強行闖過去,只需一柱香的時間,那瘴氣便慢慢地淡了,再往裏面,我們有聽到水聲,有水之地豈能稱苦?」
水乃是萬物之源,秦風聽完後說道:「可是到了這一重便體力不支,已有症狀?」
「正是,雖未着那瘴母的道,但聞之有味,是股奇香,我與眾兄弟們支撐不住,這才不得不打道回府,原本準備研究一番再探尋,公子便到了。」
這地圖上繪的正是他們闖入的路線圖及沿途所見,雖是不全,但對秦風來說已經夠用。
聽元氏提及香味,他正色道:「你們是險些着了瘴母的道,那香味便是瘴母,它並非實物,乃是氣味,若是被其粘上必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