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瑤是臨時起意來紅羽樓的,一來她已是這裏的半個主子,前來看看也無妨,二卻是給找秦風尋個由頭,聽聞秦風突然殺回太傅府,又僅帶馮寶一人,她突然有些忐忑。筆神閣 m.bishenge.com
這位駙馬爺太深藏不露,她如何能安心?
這才打着來紅羽樓的旗號把秦風從太傅府里叫出來。
從剛才起,他帶着他們公開紅羽樓的暗門,又將她引入這間原本只有他與自己人進出的房間,無不彰顯着對她的信任,後又坦白去太傅府的動機,卻顯得她如此小人。
此刻的她如何自處,如何自在?
「秦風,你有何事問本宮?」蕭令瑤記得兩人猜過她送走元娘的動機,秦風卻是見好就收,並沒有深究她那般做的原因。
「殿下能言幾分?」秦風嘆息道:「臣只知道殿下身後的事不那麼簡單,或許連陛下都未能知曉,臣此前懷疑過趙倫與殿下的關係,尚未解疑,又來了元氏和常督軍。」
他嘆息一聲,說道:「殿下身上的秘密太多,可信的人卻有限,臣如今還不值得殿下全盤托出,但既然殿下要尋當年的水師將士,臣斗膽一問?」
蕭令瑤沒有出聲,只是那雙眼睛灼灼地盯着他,儼然是許可的樣子。
「敢問殿下,若是真能尋回當年的海上雄獅,準備何為,是否要替常家雪冤?」秦風說道:「殿下只需說是或不是。」
蕭令瑤並沒有開口,只是緩緩地搖頭,秦風的汗毛倒豎,居然不是?!
「既是如此,為何」
「父皇不會讓常家雪冤,哪怕他知曉那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常家的罪過只要父皇在位一天,就不可能雪冤。」蕭令瑤嘆息道:「秦風,你可知道皇權意味着什麼?」
哪怕是黑白顛倒,又有何妨?
零碎的信息在秦風腦子裏一一閃過,有些事情若隱若現,某些事情串聯在一起,有個念頭蠢蠢欲動,他心下駭然,常家入罪莫不是元帝默認下由人一手安排?!
可是這件事情是陳年舊事,當年蕭令瑤還年幼,她是如何知曉內情的?
「殿下年幼時就與元氏相識,莫不是也曾在水師呆過?」秦風說道:「陛下入宮前才八歲,八歲的孩童已經知事。」
「本宮與元兒姐姐的確見過,相識,在太傅府里見到她時並未第一眼認出她,時光能把人蹉跎得面目全非,秦風,你見到的是在府里伏低做小的元氏,但本宮見過意氣風發的她。」
是以她如何能相信秦太傅那個看上去怯怯懦懦的通房竟是當年的元兒姐姐?
秦風心頭算是解了一大疑惑,正要說話,蕭令瑤的手指放在唇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底是幾分無奈的神色:「駙馬又知曉本宮的一大秘密了呢。」
他正不解,蕭令瑤又說道:「不知駙馬覺得父皇其人如何?」
「高深莫測,臣曾經為了陛下抬舉臣為皇商,允臣出府,封臣母親為誥命夫人覺得慶幸,莫不是臣的遊說功夫太深,才能如此順利,事後一品,卻並非那回事。」
帝王心深不可測,秦風已經受到教訓了。
「彼時正是陛下想改制的時機,提拔臣母親為一品誥命夫人,打的是太傅夫人,唐太師之女的臉,表面上抬舉了駙馬的生母,卻暗地裏敲打了曾經的唐太師。」
「至於允臣出府,想必是陛下也料到了臣的打算,順應了臣的想法罷了,否則臣的這些產業終究是要劃入秦府,其實算不得聰明。」
「還有這次,臣初開始以為陛下必定會借着這次玉春樓事件的契機把唐太師徹底拉下馬,事實證明臣的確不堪為官,對朝堂之事領悟太低,陛下的決斷才是英明。」
「與其這樣貿然將唐太師拉下馬,但其內部屬於自然的過渡,那一陣營的人只會認為他們得到了最好的結果,反而未傷元氣。」
「陛下保留了太師的左相之位,又設了他的自己人作為副相,實在太高明,一來本朝以右為尊,左相的職權低於右相,這本是折辱,如此已經打擊了太師陣營的銳氣。」
「二來設了副相,這副相明擺着告訴大家隨時可以取而代之,誰不想權勢滔天,白家人只怕此
第178章 帝王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