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一種開誠佈公?」杜威接了一句:「若有合作倒也無妨,如今皇帝恨他至極,也視侯爺為眼中釘,大鯤如今又有咱們所需要的物資,各取所需罷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
陳天嘯說道:「這秦風是號人物,與狼為舞最終為狼所傷該如何?」
「侯爺多慮了,末將記得以前那幫人說過,大鯤的地理位置特殊,給咱們送貨還要越過東越,這說明什麼?說明大鯤距離北關遙遠,秦風能謀圖什麼呢?」
陳天嘯想到與蘇保兒打交道的過程,似乎,他們一開始就是衝着北漠去的,只是借自己缺少物資的事將自己裹挾住,如今秦風身份不過是再加了碼!
陳天嘯如今左右不是人,說是夾心都輕了:「還有小世子的病,洛凡塵應當沒有胡說,看了這麼多郎中都懷疑是先天之疾,說是心疾我是信的,但若說秦風有辦法」
「侯爺是半信半疑?」杜威直接道:「還是一點不信?」
陳天嘯撇撇嘴,冷笑道:「這秦風難道不是從娘胎里出來和咱們一樣的人嗎?怎麼這也會,那也會,未免太神奇了些,依本侯看,這是他欺瞞百姓之舉,不過是替自己立勢。」
杜威心下明了,都說王不見王,其實強者之間也有競爭的意識。
陳天嘯這是將秦風視為勁敵,畢竟這樣一個圈套,從許久前就開始布下,直到今日,陳天嘯才瞧出背後的深意,他曉得自己是步入了秦風的陷阱,甩不脫他,心下不爽至極!
「侯爺心中有數就好,那麼多郎中也說了,世子只要好好調養,說不定」杜威剛說到這,陳天嘯的臉色就難看得很,他怎麼能不在乎?
也許,現在陳天嘯想到的是自己那身強力壯、頭腦很是靈活的嫡長子,曾經的侯世子!
一趟隋城之行,他是要了元帝親兒子的命,報復了陳家,也剷除了自己的攔路虎,但也讓自己的孩子喪命都城,一命還了一命!
如今想來,也不知道陳天嘯會否因此後悔,現在再次得子,卻是個身體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長到及冠,剛才種種排斥放在親生兒子的性命面前,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杜威識趣地不再繼續往下說,陳天嘯的面色才好看些,雙手背在身後:「這樣,先啟動暗線打聽都城的情況,尤其是兵役制的調整,若真如那毒醫所說,我等必不能坐以待斃!」
「另外,派人盯着楚月和洛凡塵,他們出身浮生閣不假,只怕早就投靠了秦風,楚月來到侯府也是計劃好的,洛凡塵更是帶着任務來。」陳天嘯越想越來氣:「他算得精明。」
這個他指的不是秦風,現在陳天嘯是連名字都不願意稱呼了。
杜威頜首,本想退出去,陳天嘯突然一掌拍到桌上:「本侯與皇帝一爭是逃不掉了,他改革服役制,就是想卸掉我的羽翼,既是如此,我們必定要提前準備。」
「交代下去,兵器那裏迅速加量生產,還有最近的操練也要打起精神。」陳天嘯想到步步緊逼的元帝,怒火越發升騰:「他欺人太甚!」
一個兩個全都欺負到他頭上,鎮北軍盤踞北關多年,還真能讓虎狼在頭上拉屎拉尿不成!
杜威身為陳天嘯的心腹,底下的人都認他這張臉,他出去後交代任何事情都極是順利,杜澤幫着他打下手,父子倆好一通忙活。
至於楚月,當然敏感地發現程岑身邊又多了不少人,這些人還時不時地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她就知道的,師兄這一來,壓根就沒有想瞞着,就是和陳天嘯挑明了。
秦風準備把陳天嘯暫時納入自己的陣營,權當作一個合作夥伴來用,但陳天嘯如何想就不好把控了,就拿這小世子來說,都病成這樣,夫婦倆也沒有鬆口要送到大鯤去。
也輕,老師兄說了,這孩子太小,其實並不適合現在就動手術,此前秦風在宮裏打造手術室的時候,洛凡塵和阮氏也進去參觀過,後來,秦風做了大鯤第一例手術。
那樁手術是闌尾炎手術,發作得太急,若不是秦風及時給做了切割手術,只怕小命難保。
這也洛凡塵第一次見到秦風的技術,簡直是嘆為觀止,一條本要喪失的人命就這樣存活,而秦風所用的手術工具也讓他們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