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叔說得對,率着這支人馬的人軍銜必定不低,眼看着那隊人馬越來越近,快要與他們擦肩而過時,龍七拉着一老一少避開,幾乎在同時,領軍之人猛然轉頭!
「戚將軍,何事?」一名副將打扮的人策馬上前,問道。讀字閣 m.duzige.com
那邊馬蹄聲未停,繼續前行,被稱為戚將軍的人只傳出一句短促的——「無事。」
龍七耳力過人,聽到戚將軍三字,轉身告知阿達,阿達對北漠的政事十分清楚,這位戚將軍早有耳熟:「這人不是鎮守北關與北漠交界的大將麼,怎麼把他召回來了。」
原來是和陳天嘯對峙的那位,龍七眉頭深鎖,海漠天被撞了頭,難不成就暈了頭,想要在這時候攻打北關?
戚將軍一路沖向皇宮,在入宮前被卸了佩刀,留下隨行的官軍,他這才大步流星地邁入皇宮,進入皇帝的寢宮,海漠天躺在龍榻上,雙目緊閉,頭部被包紮得嚴嚴實實。
寢宮裏充斥着濃濃的藥味,太醫院有資歷的太醫全在這裏候着,三位年長的皇子也在這裏伺疾,不見一位妃嬪,對於自己看到的內容,戚將軍略微安心了些。
他在邊關,消息傳遞得不及時,收到急召後回來的路上才聽到發生的事,心下就曉得不好,而陛下急召他肯定是因為懷疑陳天嘯。
除卻陳天嘯外,還有誰會在這種時候毀祭祀大典,只是那黃金甲當眾爆裂,還讓陛下受傷,此事對民眾的衝擊不小,方才他進城時還聽到些議論。
戚將軍直覺發生了更不好的事,但來不及細究,就先入宮面聖,海漠天性命無憂,只是頭痛難耐,但所有太醫診治後均認為禍不及性命。
「陛下,戚將軍來了。」海漠天身邊的大監將他扶起來,看着對方蒼白的臉色,心中也直嘆氣:「收到陛下急召,戚將軍就快馬加鞭地回來了。」
「清河啊。」海漠天依舊虛弱,昨日倒下後,他天旋地轉,只想把昨天的祭祀大典當成一場噩夢,只想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帝王的臉面,全無!
「陛下,臣在。」戚清河湊了過去,當年海漠天能登大寶,他居功甚偉,他本是蕭家麾下的一員小將,和海漠天是髮小,他在軍中也是驍勇善戰,卻苦於得不到提拔。
蕭家反了大啟後,海漠天來找他商量大計,聽了他的計劃,戚清河曾經覺得像是天方夜譚,卻不是忍不住跟隨了海漠天的腳步,出乎意料的是,他們成了。
只是那道關口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被東越攻破,於是乎,他被委以重任,幾乎日夜帶軍駐在邊關,以防東越長驅直入,拿走這片江山。
至於十二曜為此淪為犧牲品,那些人流的血是什麼顏色,他早就忘記了。
這些年下來,他心中唯一不平的大概只剩下海漠天對他態度的變化,表面上,他仍是陛下最信任的人,看看,這剛發生大事,就急着將他召回,無比地信任。
可是,無詔令不得返回都城,進入皇宮依舊要被搜身,查驗身份,還有他的子女都必須留在都城,名義上是不想讓他們跟着自己在邊關受苦,實為人質,用來裹挾於他。
只有他的夫人陪着他在邊關,可與子女分離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看着手下的將士將妻兒接到身邊,盡享天倫之樂,他內心的遺憾越來越重。
只是這些都敵不過北漠的國土平安,敵不過邊關百姓的疾苦,他能忍。
現下對海漠天突然握住他的手,戚清河忍住了將手抽出來的衝動,低聲說道:「陛下平安便好,臣一路狂奔,生怕聽到些不好的消息。」
「清河,有人暗害朕,朕真的是天選之人,有人暗害朕,朕現在不相信任何人,你幫朕查,查明情況,揪出幕後黑手。」海漠天一想到事發時百姓的驚呼與反應,雙目欲裂。
戚清河皺起了眉頭:「陛下,臣只是守關大將,盯等查案大事豈能交給臣,不如交給大理寺與刑部共同查辦,還有內務府那邊祭祀大典不是他們準備的嗎?」
這話聽得一眾人等直打寒顫,戚將軍這一番話要把多少人拉入泥濘里,事實上,昨天與祭祀大典有關的人,不論是指揮者還是底下辦事的人,全部被拉走了!
那些人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