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漠天這些天對太醫院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正要發作,頭痛果然襲來,太陽穴鼓鼓脹脹,一時間像要爆開般,那急劇往上沖的疼痛讓他以為自己的腦袋都要爆開了。道友閣 m.daoyouge.com
爆開,就像黃金甲,那麼堅固的東西不也一樣沒有守住!
「少說廢話,拿過來!」海漠天實在是忍不住了,接過那藥丸就要往嘴裏塞,那瘦弱的游醫忙提醒道:「陛下只可服一丸!」
說話的空當,海漠天連水都不用,直接將藥丸咽下肚,整個人就癱倒在龍榻上,不停地喘着粗氣,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
滿宮的人都跪下,不敢抬頭看憤怒的龍顏,大監跪在龍榻邊上,還要不時打量海漠天的眼色,不成想,好一會兒沒聽到海漠天說話,定晴一看,居然睡着了!
這下心中大石落下,睡着了好,睡着了就好,不然一狂躁又有人遭殃。
大監趕緊讓海漠天睡得舒服些,又對眾人說道:「陛下近些天睡得極少,這好不容易入了眠,大家先行去偏殿候着,等待陛下傳召。」
偏殿其實就是皇帝寢宮邊上的一間小殿,方便嬪妃們過來,海漠天時常不允許她們與自己同處一室時,就打發她們去偏殿候着,一群人擠在偏殿裏,個個沉默。
那太醫院的院長出身有些說法,他其實嚴格算起來是北關人,醫術過人,北關不少區域被海漠天吞併以後,他主動投奔,靠着過人的醫術混得風生水起。
吃過最大的虧莫過於這次,他治不了陛下的頭疾,看不出那藥丸的組成,真喪氣死了。www.biqugétν.net
而送藥的兩人似乎也想離這些人遠遠地,兩幫人馬,一幫是正兒八經的太醫,一幫是江湖游醫,名不見經傳,看穿着打扮是真正的底層人,涇渭分明,互不搭理。
太醫院的臉面要是被游醫打了,說出去都不好聽。
大監要守着皇帝不在這裏,只有騰爾站在兩幫人馬的中間,也不坐下,斗篷也沒有脫下,就靜靜地站在那裏,他滿身的煞氣,令人避而遠之,無人敢搭話。
伺候皇帝的宮女倒是送來了茶水和一些可以果腹的點心,一看這邊的情況,趕緊撤。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滿殿的寂靜燒得人心裏慌,兩位游醫還是耐不住肚子餓,開始吃點心,完事還喝了不少茶,兩人咂巴咂巴吃東西的聲音惹得太醫院一眾人也餓得慌。
這時候有規矩的人比沒規矩的人要慘,太醫院的一幫人哪敢這麼自在?
足足過了快兩個時辰,一幫人等得都瘋了,大監才小跑着進來,看也不看太醫院那幫人,直接衝到兩位游醫面前:「陛下傳召,你們快跟咱家來,還有你,也一起。」
大監叫的是騰爾,騰爾面無表情地跟過去,把太醫院一幫人看得眼紅!
直到看不見他們的影子了,才有一名太醫說道:「除非開顱,否則無法根治,兩人進的是什麼藥,當真有奇效不可,若說止痛,咱們也有法子不是,只是藥力」
一記殺人的眼刀子揮過來,這人悻然地閉上嘴巴。
他們上回達成了一致,絕口不提海漠天頭頂的傷,好在這些天那傷口閉攏,比以前更細小,就算這兩名游醫發現,也聯繫不起來,眼下也盼着這兩人是騙子,根本沒有妙招。
海漠天這些天從未睡得這麼踏實過,以往哪怕是睡了,那隱約的痛意也讓他睡眠極淺。
今天卻是踏踏實實、毫無感覺地睡了將近兩個時辰,天都要黑了!
休息充足,人也神清氣爽,見到兩名游醫後居然有了一絲笑模樣:「兩位是民間高人,心中有溝壑,怪不得敢揭榜,果真有本事。」
兩人齊齊跪下,還是瘦小些的男子說道:「不過是祖上積德,才有幸給了陛下微小助力。」
「若要頭疾徹底康復,還需觀察切診,拿出後續治療方案,藥丸雖有效,但也治標不治本,還需找到誘因破之,」這人說話很是實誠:「請陛下給草民們一點時間。」
「報出你們的名姓來,你們到底是何人?」
「草民們」這兩人面面相覷,似有為難之色,大監見狀大喝道:「爾等都入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