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新城開發,身為商會會長,柳苑也極為關注,商會成員都盼着她能說服秦風,到時候讓大傢伙去那邊開設分號,這看似請求,實則正中秦風下懷。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有人就要有商,不然大家靠什麼存活,多開商號還能提供就業機會,秦風巴不得呢。
桌案上林林種種的消息,這還是三省審過以後遞上來的,無關緊要的事情都不願意讓秦風耗神,就算這樣,也堆了一桌子,蕭令瑤看一看,再看自己面前,她好不到哪去。
也要負責宮務,還要負責暗衛,又要替秦風分憂,兩口子各有各忙,必要的時候互幫。
西南的事情現在被擺在所有事情的前面,沈戰天比預料得要聰明許多,從一個罐頭盒子就猜到大鯤水師可能出動,可惜東南水師派來的人不給力,早早死在入境之時。
沈戰天更沒有料到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是給他投毒之人,秦風也沒有太禍害他,投的不過是麻醉劑,主要是為了讓他昏頭轉向,失去知覺也不過是最嚴重的後果。
正如後來那樣,他還想着借沈戰天的手找朝廷要錢要物資,豈能浪費此人?
現在沈戰天死咬着不放,不要緊,不是有熬鷹麼,他就熬人,熬到此人同意為止!
遠在西南的沈戰天半夜醒來,就莫名地打個寒顫。
海邊的營帳條件談不上好,且夜間尤其寒涼,海風吹得人頭昏腦脹,但這裏也好不到哪去,留給他的只有一間柴房,柴房裏準備的床榻硬得像鐵一樣,躺下就硌得後背疼。
這麼個天氣雖說不冷,扔給他的只有一條薄薄的被子,還不夠長,蓋得了胸蓋不了腳,蓋了腳就拉不上來,不能護住胸口,這特麼不是故意折磨人嗎?
他手腳均被縛,而且周身總是提不起來勁,他越想越覺得憋屈,不由得罵道:「混賬!」
大半夜地外面肯定有人守着,能隱約看到外面閃爍的燈光,他便疾呼起來:「來人,老子要如廁,聽到沒有,來人把老子鬆開!」
門是開了,咣,有人扔進來一個盆:「用這個解決。」
沈戰天何時受過這種待遇,臉憋得通紅:「老子要去淨房,去茅廁!」
看守沈戰天的人並非熟人,聽他這麼講,只是嗤笑道:「喲,大人還以為自己是都城來的大官呢,什麼淨房,什麼茅廁,都沒有!」
「放屁,」沈戰天想說不信,可轉念一想,他們現在正想着法子磋磨自己,非要磨掉他身上的銳氣不可,這麼幹不就是想讓他投降麼,他咬咬牙:「沒用的,小爺我是東越的官。」
「曉得,大人生是東越的人,死是東越的鬼。」這人也不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交代過怎麼說話:「大人一心忠誠地想對東越效忠,沒有人攔着,您儘管效忠就是。」
「對了。」這人倒也沒有把事情做得太絕,從袖子裏取出一些草紙:「將就用吧。」
說完這人就準備走,沈戰天一下子急眼了,他都沒被解開,怎麼如廁?
大喊大叫下,那人才又回來,笑嘻嘻地看着沈戰天道:「大人何必想不開,在哪做官不是做官,在東越,你難道就能平步青雲?一個蘿蔔一個坑,上面能挪出來坑嗎?」
「上面的人不走,底下的人想要升遷談何容易,那是有幹得不好被皇帝老兒擼了帽子的,這樣的有多少,大人心裏有數,大人年過三十了吧,在兵部侍郎的位置上幹了多久?」
說人不說痛處,這人卻專捅沈戰天的痛處!
沈戰天氣不打一處來:「滾,一定是郭士通那個霄小與你們講的,你們懂個屁,滾!」
盆給了,草紙也給了,這人也不多糾纏,二話不說就出去,見到坐在柴垛上的郭士通,這人撇撇嘴,指了指裏面,表示裏面這人太難纏,對東越皇帝那叫個忠心喲。
郭士通笑,什麼忠心不忠心的,真等刀砍在脖子上的時候就知道忠心沒個屁用,活命才是最要緊的事,小命能保住,後續才有一切可能。
沈戰天現在還有用,不然早被咔嚓,要謝就要謝西南太窮!
沈戰天的一夜熬得尤其難受,第二天一早,就聽說來人了,來的人是為了臨摹他的字跡,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