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兩連敗,心理上承受不住打擊,要真是你說的心理因素引發的頭疾,自然會加劇。讀書都 www.dushudu.com」
「無論如何,他畢竟是我的生父,聽聞他病重,我心裏不好受。」蕭令瑤想到往事,只覺得元帝分裂:「他對大啟後人殘忍,對阿娘卻情深,對結義兄弟無情,對我卻疼愛有加。」
「在東越皇宮的九年,陪伴雖少,給的恩寵連皇子們都不能及,那些都是切切實實存在過的。」蕭令瑤接過信,看到後半截所說,心中訝然:「這不是情報?」
「是對方的公函,名正嚴順的發函。」秦風曉得後半段的內容讓她驚訝:「他自覺時日不多,想要與你阿娘見最後一面,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做主。」
「那就將信交給阿娘,由阿娘自行做主,」蕭令瑤撫着肚子,她離生產的時間不遠,那位是腹中孩子的外祖父,阿娘與他的恩寵貫穿了這麼多年,「我也不予發表意見。」
這封信傳到榮國公府時,容瑩安當着柏江的面拆開,看完後遞給柏江:「看看吧。」
柏江一頭霧水地看完,腦門都要炸開了:「這狗皇帝是真的病重?」
「不知曉,他在當年殺了自己的義弟後就時常頭痛難忍,身上的陳年舊傷也不少,算下來,他的年紀也不輕了,病重,不知,但身體不良,是真的。」
「他要見你,那要你去隋城?不可能,咱們不理會。」柏江提到元帝就來氣,反正現在不在東越的地盤,還怕個球!
容瑩安歪着頭,想到了那張青春年少的臉,摘着山野的花向自己笑着求親的場景,她突然說道:「見可以,但我有條件,這麼多年了,我也想有個了斷。」
「你」柏江自然是不悅,卻被她捉住雙手,反問道:「在我心中,寧小將軍自然是不可取代,但你也是不可缺少,唯有他,我心中有恨,不能安然。」
為了她,寧家的兒郎冤死在戰場上,每每與肖夫人碰面,兩人都心有戚戚。
柏江聽出一點意味,他眨了眨眼:「夫人若想見,不如與陛下、娘娘商量後再決議,這樣我也能安生一些,如何?」
「聽你的就是。」容瑩安看着這個將要陪伴自己餘生的男子,心底泛酸:「多謝你。」
柏江一反態地沒有受寵若驚,而是認命般道:「其實我們也是命中注定,你是別想擺脫我了,等兒子們長大,咱們還得綁死在一起。」
提到兒子,趙倫和寧澤遠的婚事都沒有着落,一時間話題就拐偏了,容瑩安晚些時候讓人去給宮裏送了信,沒見面就把事情商定好了。
對方來的是公函,秦風也以對等的禮儀回過去,元帝是否病重,其實有一人能知曉——袁不期,傳信的同時又讓人去與袁不期接洽,核實元帝的身體狀況。
結果讓人意外,元帝近來身體本就頻頻出狀況,在東南告負以後,接到戰報的當天就吐了血,接下來就不止是頭疾的事,身體全面發生警報。
袁不期還是有法子的,從太醫院弄來了最近給元帝開的藥方子,抄了一份送到大鯤,秦風一看,就能判斷是肺和肝出了問題,這是內耗啊,依這樣子,元帝活不久了。
曾經看着年富力強能與兒子們、權臣較勁的元帝,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裏身體每況愈下,聽上去就像做夢一樣,想到即將要失去這樣的一位對手,想到他也是岳丈,秦風不禁嘆息。
在某些方面,秦風其實是佩服元帝的,元帝也有地勵精圖治的時期,只是世家的勢力太強盛,逼得他不得不與他們為敵,費盡心思地剷除他們,在內鬥上耗費了太多心血。
就連孩子與后妃也不能讓他安穩,他註定早衰,等這一天來的時候,卻比預料得要早。
秦風看完容瑩安的來信,終於去函一封,元帝收到信函時,已經虛弱至極,李太醫隨時候在邊上,等着傳喚,而袁不期等人如臨大敵,蒙天奇更是不再外放,守在殿外。
看到信函,元帝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不愧是秦風啊。」
宋洛看過後眉頭皺起:「陛下,陛下千萬三思,以身體為重,您的身體不宜遠行!」
「無妨,朕已經這般德性了,還有什麼可懼的,」元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