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與北漠勾連的時候怎麼就那麼沉得住氣?這是讓你來說情?」陳天嘯提到蔣名就一肚子的火:「且不論他與縣主到底誰先主動聯絡,兩人都沒打什麼好主意。看書否 m.kanshufou.com」
「你不用再替他說話,他如今還不知道咱們知曉他的真面目,厚着臉皮去尋你,好大的臉,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本侯這次放過他,只是冷他一冷,有何不可?」篳趣閣
杜威本來就不是真心替蔣名說情,不過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帶上杜澤更是讓杜澤多看看,多聽聽,世子之死讓他成長了不少,但看問題更要全面不是。
「侯爺教訓得是,他既居心不良,那便給他個教訓,若能懸崖勒馬最好,若是不能」
掃一眼身邊的兒子,杜威故意留了白。
陳天嘯脫口而出:「若他真死不悔改,屆時也不用留了。」
杜澤心中一晃,父親與侯爺、蔣叔的情誼他從小看到大,如今居然有人背叛,有人起了殺心,那可是蔣叔,雖然有過失望,但也不想讓他送命。
杜澤畢竟年輕,臉上的神情立馬出賣了他的心思,陳天嘯對杜澤還是有幾分偏愛,便提醒道:「你蔣叔不是一時糊塗,是太過聰明,他若是得逞,你可知我與你父親會如何?」
「你又可知鎮北軍會如何?」陳天嘯的語氣尤為嚴厲:「鎮北軍如今尚未有獨立起來的資本,若是事發,全員打為叛軍,將被朝廷不容。」
「若是準備充足,我們還可與朝廷一拼,衝出一條血路來,但眼下分明時機不成熟,若是強行拼上去,又會損失多少人馬?他們難道不是有家有口的血肉之軀?」
「何況你蔣叔勾連的是北漠,你也是在北關出生長大,對北漠的事情了解得不少,那海漠天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吃人不吐骨頭!骨子裏是個噬血之徒!」
「他豈能容本侯真正立為王,定會像當初吞了十二曜那般吞了我們,如此一來,他不費吹灰之力又將國境往前推,進一步吞噬了東越國土,海漠天的算盤就是這麼打的!」
「你蔣叔為什麼要幫海漠天,難道他想不到這其中玄妙,未必!」陳天嘯眼底迸出一絲鄙夷的眼神:「阿澤,你說說看!」
被點名的杜澤心中一震,是啊,蔣叔在北關在鎮北軍中呆了這麼多年,怎麼會看不透其中玄幻,可他為何不要如此,為了富貴嗎?
他一時語塞,杜威也沒給兒子解圍,陳天嘯也並非真為了為難杜澤,答不出來倒也無妨。
「他想拼的是自己的前程,」陳天嘯冷冰冰地說道:「我若自立為王,他是功臣,我將來若被海漠天除掉,他照樣可以在北漠博得一份功勞,還是前程無量,這買賣划算不划算?」
杜威早想到這一點,杜澤則臉蛋雪白,蔣叔的心思好深!
而侯爺與父親何時洞察這一點的,他竟也一無所知,杜澤微微低頭:「是晚輩愚昧。」
「他既起了這種心思,本侯也不能無動於衷,如今只是警告,這也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若他還是不能回頭,給他一個速死便是最後的仁慈。」
從侯府出來後,杜澤像做了一場夢,走路的時候都覺得深一下,淺一下。
看着失魂落魄的兒子,杜威體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世事如此,人各有所圖,難說對錯,人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要的是什麼,你若能找到,像你蔣叔那般做也無妨。」
「父親不覺得蔣叔太劍走偏鋒了嗎?」杜澤替父親和侯爺不值:「多年交情不放在眼裏,也不把鎮北軍的前途看在眼裏,這麼多年同駐邊關的情誼呢?」
杜威不說話,那他是為什麼呆在北關這麼多年,潛伏在陳天嘯身邊這麼多年,為的是那一份妄想,是先帝後不曾展開的藍圖,若有一日能親眼所見,何其幸也。
新皇的構思,孟女官來信中均有提到,種種構想較當年的帝後更進一層,這些令他亢奮莫名,與小郡主失去聯絡的這些年,他本想在鎮北軍里混吃等死,如今,不一樣了。
杜威拍着杜澤的肩膀,示意這裏仍是侯府,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杜家有個三進三出的院子,比不過侯府高闊,但住着綽綽有餘,杜澤名下還有個弟
第1044章 老家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