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精神恍惚的當會兒,東方無涯不知何時走到她跟前,冷冷瞅着她:「你隨本君來!」
沈青禾默默跟在東方無涯身後,去到無人之地,東方無涯慢下腳步:「方才只要你開口,南笙便會被逐出天極宗,你為何放她一馬?」
說她婦人之仁?她看着卻不像是以德報怨的。
「如今宗門弟子都已知道南笙的真面目,一個天之驕女變得人人厭棄,這種快慰人心的事弟子想親眼見證。」話音一頓,沈青禾說到另一件事,「師叔,弟子服下雪骨草之後沒有一點要突破的跡象,是不是說明雪骨草對弟子沒用?」
東方無涯見她耷着腦袋的蠢樣,莫名覺得她傻氣。
在雪骨城幻境的時候,她看着精明多了,唬得當時那個只是劍靈的他一愣一愣。
發現自己又想起了幻境中發生的事,東方無涯眉心微擰。
「伱怎會覺得對你沒用?你能從異獸世幻境中逃出生天,並一劍破了一境,這叫沒突破?!」東方無涯揉揉沈青禾的發頂。
才碰到她軟絨絨的髮絲,他又想起在幻境中她與他髮絲纏繞的親密一幕。他的手頓時像燙着般,迅速又縮了回來。
沈青禾完全沒發現東方無涯的異樣,她沉浸在喜悅當中。
東方無涯說得很對,她怎麼可能沒有突破呢?
雖然她不知異形人的具體修為如何,但起碼在元嬰期修士以上吧?她用一把普通的靈劍,誅了一個掌管一界的異形人,怎麼不算突破?
她興奮極了,美眸亮如星辰:「師叔說得是,弟子定會好好修煉,爭取早日突破!」
待她高興完,才正對上東方無涯略顯陰沉的雙眼,她第一次見到東方無涯這樣陰冷的眼神。
東方無涯這陰冷的眼神讓她想起他也是惡毒男主之一,她本該離他遠一些才是。
東方無涯正對上沈青禾怯怯的小眼神,一時間又想起在幻境中時他親吻她時就是這樣羞怯又水霧霧的眼神,像是在無聲勾丨引他。
他心裏湧起些許燥意,別開視線,沉聲道:「你能不能別學南笙那一套?好的不學,專門學些旁門左道。」
他活到這個歲數,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勾丨引手段沒瞧過,怎麼會被她拙劣的勾丨引手段吸引?
沈青禾一臉茫然:「弟子沒有學南笙啊。」
她無緣無故學南笙做什麼?
「還說沒有!你道本君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東方無涯一眼看穿沈青禾的險惡用心。
她在幻境中沒能得到他的童子身,又在幻境中嘗到了甜頭,所以還想繼續勾丨引他。
沈青禾還是不明白東方無涯在說什麼,索性直接問道:「師叔究竟在說什麼?」
「你在幻境中對本君不敬,難道不是想奪走本君的童子身?!」東方無涯沉聲喝問。
沈青禾想起幻境中發生的一切,臊紅了臉:「可、可在雪骨城的時候,是那把劍逼迫弟,弟、弟子也是不得已才,才」
「本君不只一次說過,幻境是幻境,現實是現實,你只當幻境中的一切是場夢,夢醒後便回到現實,你怎麼屢教不聽?」東方無涯看她臉紅耳赤的樣子,更認定她是在心虛。
看到東方無涯嚴肅冷凝的表情,沈青禾只道東方無涯誤會了她,她想了想,說道:「弟子知道了,往後弟子會儘量少在師叔跟前露臉的。」
說完她急匆匆跑遠,生怕再惹東方無涯生氣。
東方無涯目送沈青禾跑遠,心中微嘆。
這樣也好,不然見面也會尷尬,若她總沉溺於男歡女愛之事,於她修煉也不利。
可是他又會自省,方才他是不是過於嚴肅,嚇着她了?
不過是個小丫頭,心裏頭總記掛着男女之間那點子小事,那不是很正常麼?
定定地站了許久,東方無涯才回到碧霄樓。
以前從來不覺得碧霄樓空闊,可能是最近與沈青禾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再加上這半個月以來沈青禾每天都在他跟前晃,此刻他一人待在碧霄樓,只覺得整棟樓空蕩蕩的。
他在百無聊賴之下,煉了一隻傀儡。待傀儡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