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太后的畫像到了江陵,整個江陵府,只有城裏賣個十元、二十元一張,鄉下都是派人直接送到村民家,吩咐他們掛像祈福而已。
對於那些困難群體,該施粥施粥,該發糧發糧,他和謝良佐甚至直接派出大批官吏監督此事,一旦出現因太后壽誕而斂財甚至欺壓黎民的現象,嚴懲不貸,就是為了提高竇太后和梁王的聲望,為將來做準備。
你以為梁王權武能發展成為天齊王朝最大的藩鎮,甚至威脅到了鎬京,僅僅是靠武力嗎?絕對不是。手腕、能力與武力,缺一不可,尤其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場絕對要穩。
現在倒好,他們辛辛苦苦,甚至花那麼多冤枉錢收買民心,你們這邊四處拆台,敗壞太后聲譽,甚至鬧出工部尚書米鍾粟被誅九族之事,真是豈有此理。
那些藩鎮的地頭,欺壓黎民還可以理解,也管不了。可這裏是鎬京,是京兆府,天子腳下,竟然也鬧成這樣,月深甫首先想到的就是陰謀。
他心裏多少也有些對竇太后的不滿,愛慕虛榮,目光短淺,若非她是梁王的母親,他一定要想法子弄死她。
「開車,去禮部。」月深甫慢慢閉上眼睛,他要去會一會年希維。梁王即將入京,絕對不能出事。
「你說什麼,段凝讓中軍都督府的人拿了禮部辦差的人?豈有此理,還有沒有王法?」年希維將電話一把砸回去,拿上外衣準備出門,他要走一趟刑部,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你、你不能亂闖。」
年希維猛然打開辦公室的門,一張意外的笑臉出現在門口,自己的秘書不敢攔他,只是好言相勸,根本攔不住。
「年尚書,何事如此着急上火?」月深甫看了他一眼,自己走入辦公室,根本不理會他已變了的臉色。
「月長史,這裏是鎬京禮部,不是你們的江陵府,如果連最基本的規矩也不懂,我可以派一些禮部的官吏過去言傳身教,別讓人以為江陵乃是蠻荒之地,莽夫之鄉。」年希維揮手讓秘書退下。
「呵呵,原來年尚書還知道自己掌管的是禮部啊,我還以為是什麼錦衣衛、東廠呢!」月深甫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電話,剛才年希維一把砸回去,聽筒沒有蓋正,裏面還傳來呼喊年尚書的聲音,「年尚書看起來很忙,我就長話短說,不知是誰讓那些不懂規矩、沒有腦子的下流坯子,打着為太后祈福的名義四處作惡,欺壓良善?」
「月長史,我一個堂堂尚書做事,需要一個江陵府的長史教嗎?」嘭的一聲,年希維一把將座機掛斷,「禮部負責主持聖慈皇太后壽誕諸事,乃是太后她老人家親自下達的指示,若是月長史覺得自己能力不錯,可堪大任,不妨去太后那裏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我倒是樂得清靜。」
「下官才疏學淺,人微言輕,如何比得上年尚書,可以將鎬京鬧的雞飛狗跳,人人自危。年尚書,凡事過猶不及。那些小民或不能拿高高在上的尚書大人怎樣,但如此大的壽誕,諸事繁雜,方方面面涉及到多少金錢往來,如果將來陛下覺得不大對,一旦讓天守布武、刑部查起來,我怕年尚書要擔一個馭下不嚴之責。太后七十壽誕,歡歡喜喜最重要,不僅太后高興,黎民也應該高興才對,縱使不高興,也不能流淚流血吧?這可不是好兆頭。黎民流血,或許就會讓太后流淚,若是太后流淚,有人就要掉腦袋,工部尚書就是前車之鑑。還請年尚書思之慎之,不要辜負了太后對大人的信任和期待。」月深甫說完,也不管年希維,自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一頓,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梁王馬上就要入京,還請年尚書好自為之。」
月深甫剛走出辦公室,年希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簡直是奇恥大辱,一府長史,竟敢在尚書面前指手畫腳,囂狂至極。
「備車,去刑部。」尚書也不是白當的,不過數秒,年希維已穩定情緒,與往常無異,隨之吩咐秘書,連秘書也產生了錯覺,好像剛才發火的不是尚書大人。
伍修儒府。
「道長覺得大齊如何?」伍修儒請了段凝、清平子、宮疏雨坐下,書房裏就他
第819章 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