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子不知道雷尊者在後來看到自己如今遍體鱗傷格外狼狽的樣子究竟是作何感想,但是天雷子也難掛住自己這老臉。
回到北閣之時,天雷子連自己這一身血衣都沒有來得及換,便看到了滿臉錯愕的雷尊者。
「呵呵」
天雷子顏面盡失,自然也就只好在雷尊者面前尷尬地笑了笑,以緩解自己如今的尷尬情緒。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雷尊者不禁問道,語氣之中與其說是擔心,倒不如說是憤怒。
那是自己的顏面在不知不覺中被其他人扒了個乾淨,甚至還被扇了一耳光一般,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
雷尊者自然是憤怒不已,都不用天雷子跟他解釋些什麼,他也完全可以猜到,天雷子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傷成這副模樣的。
天雷子自然也就只好將自己近日遭遇的事情轉告給了雷尊者,卻讓他又驚又怒,一個神秘勢力的斗尊修為的女子,奴役了風雷閣未來的繼承人當做坐騎?甚至還有擊殺三位斗宗長老,重傷北閣閣主,竟然,竟然做了這麼多羞辱風雷閣之事?
即便對方是與自己同級別的斗尊,雷尊者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如今怒不可遏的情緒,當真是豈有此理,真當他風雷閣無人可以對付她了嗎?!
而且按照天雷子的描述,雷尊者也不難猜到,天雷子之所以可以保住小命,自然不是因為他自己有那個本事,而是單純被那個女人當做了一時的玩樂和笑話而已。
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這消息真的傳出去了,以後他們風雷閣還怎麼在中州立足?!
在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雷尊者毫無息事寧人之意,這個麻煩,解決起來便是再棘手,他也必須要解決!
不過,一位斗尊強者,這明顯已經不是風雷閣自己一方勢力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自然還需要一些助力才是。
一想到這,雷尊者原本足以夾死蒼蠅的眉頭也隨之稍稍舒展了些許,說道:「好了,能夠從斗尊強者手中活着回來,甚至還沒有淪為什麼廢人,也真是難為你了,剩下的還是交給我來解決吧!」
天雷子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錯愕,以及些許連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已經深深刻入心底的來自藥菀的恐懼感,正在他的心中慢慢生根發芽。
「你你打算做什麼?」
「派人去聯繫天妖凰族,族人都被別人抓去當坐騎了,不信到了現在他們還是充耳不聞。」
雷尊者的語氣之中透露出一絲堅決。
天雷子見狀不禁苦笑了一聲,他對於雷尊者的了解也不是這麼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既然他已經做了這個決定,自然就沒有可以再勸住他。
「你的意思是,讓天妖凰族的人來對付那人?」
「那是自然,斗尊之間的戰鬥漫長,未必能夠攔得住這廝,必須要增加新的戰鬥力才行,雖說只是個膽小如鼠的藏頭露尾之輩,但好歹也是個斗尊,僅憑風雷閣之力,難以捉拿。」
雷尊者冷哼了一聲,隨之說道。
「如此也好。」
對於雷尊者那來歷不明的自信,天雷子微微張嘴,但最後也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能用一種暗藏憐憫的眼神看着他,很顯然,他這還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
罷了,若是如今自己開口,難免會被當成自己懼怕那人而事實倒也的確如此,那個的恐怖身姿深深刻在了自己的腦子裏,即便是想要努力忘記只怕也會在無數噩夢之中驚醒,這份揮之不去的夢魘顯然依舊在懲罰着不長眼睛的自己,還真是活該。
至於雷尊者,也只能祝他自求多福,武運昌隆了。
「好了,你這一身傷也不輕,快些回去休息吧。」
看着天雷子那一身血衣的模樣實在是讓雷尊者看着很不自在,他擺了擺手,便讓他回去休息去了,也算是眼不見為淨了。
而在天雷子離開之後,雷尊者的臉色也徹底陰沉了下來,此仇不報,叫風雷閣日後如何在中州立足?
因此,他方才告知天雷子的意思也未曾耽擱,便即可派人去聯繫天妖凰族了。
只是直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