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敏銳地從嚴進清的話中捕捉到『命案』兩個字,皺眉道,「是他殺?」
嚴進清道,「從我們的人目前初步勘察現場的情況看,並不是自殺。」
喬梁目光凌厲,「嚴副市長,目前發現什麼線索沒有,有沒有鎖定嫌疑人?」
嚴進清答道,「事發地點那處出租屋是那個叫嚴花寧的姑娘和同學一起租的,是一套兩室一廳,兩人各住一間,目前我們已經控制了和她合租的那名室友,接下來我們會進一步深入調查。」
喬梁聞言,下意識問道,「她那名合租室友是男是女?」
嚴進清道,「是個女生,是她的同班同學。」
喬梁聽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此時,喬梁竟是沒來由地聯想到了伍天寶,畢竟伍天寶和那嚴花寧有瓜葛,偏偏這才過去十多天,那嚴花寧就死了,喬梁要是不懷疑才不正常。
但沒證據的事,喬梁也不好信口開河地胡亂懷疑,尤其是伍天寶的身份也不一般。
思慮片刻,喬梁委婉地問道,「這個案子目前有其他嫌疑人嗎?」
嚴進清搖頭道,「暫時沒有。」
喬梁眉頭皺了皺,又道,「嚴副市長,按說這種刑事案件是你們是市局的事,我這個門外漢不好瞎指揮,但終歸是人命關天的事,我也適當提個建議,死者生前一段時間接觸過的人,尤其是有過矛盾衝突的,你們務必要認真排查,一定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嫌疑人。」
嚴進清鄭重點頭,「這一點請喬市長您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疑點的,涉及到命案,我們不敢有半分馬虎。」
喬梁看了嚴進清一眼,點了點頭,沒再多說啥,案子剛發生,在所知信息有限的情況下,他不好再多說什麼。
嚴進清見喬梁沒別的話要交代,就道,「喬市長,那我先回去忙了,回頭有啥最新的情況,我會跟您匯報。」
喬梁點頭笑道,「辛苦嚴副市長了。」
嚴進清笑道,「談不上辛苦,份內的職責。」
喬梁將嚴進清送到門外,目送着嚴進清離去後,看到辦公室主任洪立恆從走廊另一側走了出來。
很快,洪立恆走到喬梁跟前,問道,「喬市長,是不是上午車子爆胎一事有啥發現?」
喬梁搖了搖頭,「嚴副市長過來確實是跟這件事有關,但目前市局的調查並沒發現什麼異常,他們想傳喚司機小張過去問下話,所以過來跟我打聲招呼。」
洪立恆恍然,原來是這個事。
洪立恆沉思時,喬梁突然又問道,「洪主任,你對嚴副市長這人怎麼看?」
洪立恆怔住,沒想到喬梁會再次問他這個問題,之前喬梁已經問過一次,此番喬梁再次問起,洪立恆依然還是同樣的回答,「喬市長,我對嚴副市長確實沒有太深的了解。」
喬梁深深看了洪立恆一眼,洪立恆不見得是不了解,恐怕是不願意多言。
洪立恆這時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不過嚴副市長心臟不太好,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再加上市局的工作比較重,常務副局長李錦晟長期生病住院,市局的擔子都落在了嚴副市長身上,沒人幫他這個一把手分擔,嚴副市長的工作可不是一般的累,估計前些日子心臟又犯病也是因為太過勞累的關係。」
喬梁聽到洪立恆的話,看向洪立恆,「你說市局的常務副局長長期生病住院?」
洪立恆點頭道,「是啊,李局長在去年年底查出癌症,從那時候開始就一直在治療,不是在家休息就是在去醫院看病的路上,聽說連滬城和京城的大醫院都去了,最終又回到咱們市里住院。」
喬梁此時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心頭產生了一種分外古怪的感覺,他這上任十多天,怎麼有一種市裏邊到處是病號的感覺?
心裏冒出這個念頭的同時,喬梁不由自主地看了洪立恆一眼,他這剛上任的時候,第一個聽到的就是洪立恆住院,然後是嚴進清這個市局局長也住院,現在又聽到市局的常務副局長李錦晟也生病住院。
這病號聽着有點多了!
府辦主任洪立恆不知道是不是從喬梁那一眼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喬梁的意思,尷尬地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