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鳶當然很想衝上去將這傢伙揍死,奈何情況不允許。
現在他們的身體狀況,可以說狀態大減,狼變結束後的各種負面buff正在持續生效。
如果現在立刻停戰的話,還能留下那麼一點點自保的力量,繼續斗下去,那就真的是將自己揉碎了放進那些暗中窺伺的惡狼嘴裏,生怕對方硌了牙。
所以哪怕現在納蘭鳶心中恨得牙痒痒,之前瘋了一般要拼個你死我活的獨孤野突然冷靜下來決定不打了,納蘭鳶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還真不得不停下來。
況且,獨孤野突然說出的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讓納蘭鳶反而心中更加不安,某種她完全沒有預想到的變故似乎已經發生了。
獨孤野朝着納蘭鳶詭異一笑,笑的納蘭鳶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完全不知道這混蛋究竟打着怎樣的算盤。
而獨孤野呢,現在十分輕鬆。
自己的任務大獲成功,完成度甚至超過了預期指標,能不輕鬆嗎。
朝納蘭鳶笑道:「走吧,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看完之後,相信你會別有一番心得的。」
納蘭鳶陰沉着臉,十分不情願被獨孤野這樣牽着鼻子走,可是她的直覺又告訴她,如果不去的話,恐怕會發生相當恐怖的事情。
雙方的人已經在指令下悄然分開,站在各自首領身後。
雖然前一刻還在生死相搏,但只要雙方首領達成一致,他們立即就能親如一家。
在惡狼平原就是這樣,每一個人的血都是冷的,活着的時候大家一起歡聲笑語,喝酒吃肉,互相幫忙救助。
但只要死了,那就一切賬消,無論是恩情抑或仇怨,全都被抹成空白,就像是從來就沒有這個人一樣。
納蘭鳶沉聲道:「獨孤野,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否則就算壓上整個白狼匪,我也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獨孤野呵呵笑道:「放心放心,這個交代你一定會滿意的,要是不滿意,我將自己腦袋割下來給你當夜壺都行。」
納蘭鳶露出深深的嫌棄和厭惡:「你這個夜壺我可用不起,扔進糞坑都嫌熏得慌。」
獨孤野雙手一攤,嘆氣道:「那我可真是太傷心了。」
「走吧,去看看我究竟在搞什麼鬼。」
「還有暗中的朋友,如果感興趣的話,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哦,對了,我可以稍稍提醒一下,直到現在,我這邊的人,真正的精銳,可是一個都沒出現呢。」
「哈哈哈哈,好奇,真的好奇啊,我獨狼寨的精銳都去了哪兒呢?」
「是如大家所料,埋伏在周圍?還是去端了某個傢伙的老巢呢?大家可以好好發散一下自己的思維,好好想想,家裏是不是留有一定的防備。」
獨孤野近乎是將計劃內容全盤托出,沒有半分隱瞞。
至於眾人是怎麼想的,那就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內了。
現在所做的,不過是在所有人心目中種下一顆種子,一顆名為懷疑與忌憚的種子。
當獨狼寨出動的時候,大家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因為你不知道,狼的目光,究竟注視的是誰!
一瞬間,隱隱中有着大亂爆發,緊接着不少注視此處的視線都是迅速褪去,慌忙朝着自己的老巢奔去。
還有的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冷冷地看着獨孤野,誰有說得准這不是他的另一個詭計呢?
獨孤野不甚在意,想看就看唄,只是希望這些傢伙看見最終結果的時候,千萬不要被嚇死。
納蘭鳶深深地看着獨孤野,突然發現,這傢伙什麼時候多出來的這麼一股令人生厭的謎語人氣質?
若非實力足夠強,恐怕早已將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吧?
獨孤野沿着納蘭鳶的視線看回去,疑惑道:「為什麼這麼看着我?」
納蘭鳶嘴角一抽:「沒什麼,只是想你究竟要廢話到什麼時候。」
獨孤野楞然大笑:「哈哈哈,就這麼迫不及待嗎?行行行,那就出發!」
獨孤野帶着納蘭鳶迅速朝着既定地點衝去。
而另一邊的計劃,
第一百二十五章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