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後蘇清再一次感嘆魯國公的老謀深算,結果被蕭寒蘇給笑話了。
原因就是蕭寒蘇說,如果說這點算計都是魯國公的老謀深算的話,那麼他不可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籠絡了那麼多人,更不可能從先皇到如今,誰都奈何他不得。
蘇清嘆氣,是啊,如果魯國公就這點算計的話,他還真的不值一提,能被他們兩個這麼輕易的猜中他的心思,是因為這件事他根本就沒盡多大的心!
「寒蘇,你覺得魯國公會不會想要借這次的事再達到別的什麼目的呢?」
蕭寒蘇想了想,搖頭,「不知道,總之我們能想到的,都已經想過了,也做了防範了,想不到的…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蘇清側頭看向谷藍他們的方向,都很久了,怎麼還沒消息呢?谷藍不會出事吧?
「你放心,谷藍不會出事的,我想就算余東波真的六親不認了,可那份機警谷藍還是有的。」
蘇清緩緩的點頭,只能相信谷藍了,真不該把谷藍自己留下的…
……
谷藍和余東波來到花海中央位置的時候,蘇清這才算放心,她什麼都沒問,只讓水風去把她準備的東西提過來。
余東波看到蘇清的時候本來還有些不自在,畢竟他還是有些懷疑蘇家的人的。
當年余將軍是接替蘇侯爺戍守豫州,雖然有些牽強,但也可以算是余將軍搶了蘇侯爺的兵權,蘇侯爺記恨也是有的。
加上剛剛他還在想她若問他,他該如何回答,結果她竟然什麼都沒問,她是都知道還是不削問?亦或者真如妹妹所說,她相信妹妹,所以也相信妹妹的哥哥?
沒等余東波想明白,水風就將東西提了過來。蘇清指着那一桶『血水』問:「怎麼樣,跟真人血一樣吧?快點弄,一會就幹了,還的要現兌。你可知道,弄出這一桶『血水』需要殺多少只雞!」
蕭寒蘇一哽,弱弱的問:「知道你是火雞,不捨得殺你同類,那…你覺得殺我放血行不行?」
蘇清點頭如搗蒜。「我看行,殺雞太殘忍了…」
余東波臉色尷尬,看樣子,殺你相公你似乎很高興啊!殺雞殘忍,殺你相公就不殘忍了嗎?
谷藍撲哧笑了:「姑娘,你可別搞笑了,我哥暫時還不適應呢,你可別嚇着我哥!」
蘇清『惱怒』的瞪了谷藍一眼,「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嬌氣?竟能被我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給嚇着?那要是讓他上戰場去。他還不直接繳械投降了?這哪裏是余將軍的兒子?我倒是覺得他是臥底來着,谷藍,你沒認錯人吧?」
蕭寒蘇搖頭,「其實認錯也好,起碼余將軍又多了一個兒子。」
蘇清一愣,顯然沒想到這種可能:「是啊,別說,也不錯,這樣余將軍有兩個兒子了,他會不會高興的從…在九泉之下高興的直呼謝天謝地?」
如果沒有餘東波在。蘇清可能會說高興的從地下鑽出來,可是念在他現在對蘇家還不那麼信任,因此才改了說辭,谷藍很清楚蘇清的性子。能想到姑娘原本要說什麼,余東波倒沒多想。
蕭寒蘇見余東波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裏看着蘇清冷着一張臉跟谷藍說笑,他好心的解釋說:「你別搭理我娘子,她就這樣的人,雖然面癱,但卻很古靈精怪。」
蘇清一聽立刻炸毛了。「蕭寒蘇,你憑什麼說我面癱啊?你以為你就不面癱了…」
蕭寒蘇聽蘇清這麼說立刻展露一個笑顏,「看看,我會笑,還會很多種笑,更會很嚴肅,任是誰都不會說我是面癱吧?是,我平時是冷漠了一些,可是…似乎冷漠的只是我的性子。」
蕭寒蘇的冷漠是他的性子,對很多事都漠不關心,對人也只是禮貌的,從不親近,只是遇到蘇清之後,他發現他似乎在一點點的改變,他最開始是對蘇清的事上心,他以為這是因為他想要讓蘇清知道,他討厭他,好讓他絕對不會生出把他妹妹嫁給他的想法。
然後越是接觸,他發現他開始真心的佩服蘇清了,一點點的,在不知不覺中他改變了他。
後來他驟然察覺,蘇清可能是她,而不是他的時候,他就開始期待這門親事了。他欺騙自己說,他只是想要撕下她的偽裝,讓她無法閃躲,他想要知道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