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珊吼出這句話之後,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寂靜無聲。
一聲脆響徹山林,也把怔愣的幾個人驚醒了。
蘇清看着對面的蕭寒風一臉怒容的看着王珊珊,幾不可見的笑了笑,她越是表現的仁慈大度,王珊珊就只會越憤怒,而被激怒的她,說話就是口不擇言的。
只有這樣才能讓暗中跟着的蕭寒風憤怒至此,只是她並沒有想到王珊珊也挺上道的。
許是因為懷孕之後,卻被斷定孩子保不住,心裏本就有些急躁,加上她一直對她不滿,心裏存了厭惡,就更容易被激怒了,也更容易亂說話。
王珊珊捂着被打的臉頰,蕭寒風的這一巴掌打的有些狠了,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才認出那人正是他的夫君!
可是他竟然為了別人打她?
她頓時淚如雨下,卻是更加口不擇言了。
&竟然為了這個賤人打我,你不就是看她長的漂亮嗎?可她再漂亮,也是你五弟的妻子,更是一個粗俗無禮的女子!像她這樣的人,像她這樣的人…你們難道都瞎了眼去喜歡她嗎?」
蕭寒風眼神變的陰鷲起來,上前一步扼住王珊珊的脖頸:「你再胡言亂語試試?」
王珊珊雙手使勁的掰着他的手,被掐住的臉也漲的通紅,眼裏儘是恨。
蘇清低聲驚呼,同時給夜藍一個眼神,讓她上前拉住蕭寒風,他可不能殺了她呀!
夜藍上前握住蕭寒風的胳膊:「大少爺!你冷靜點!」
蕭寒風忍着怒氣將手撤開,「王珊珊,我告訴你,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可不會顧念那許多!」
王珊珊整個人癱在地上,鶯鶯的哭了起來,突然她捂着肚子啊的叫了一聲。
蘇清嗅到有血的味道,「夜藍快送大嫂回禪房,大哥,你快去問問寺里有沒有大夫什麼的。」
蕭寒風有些不情願,蕭寒雷卻是二話不說的轉身去辦了。
於是一行人回了禪房,惟獨月牙沒有跟上。
月牙看着遠去的人,「哼,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竟然讓蘇清落輕輕鬆鬆幾句話就惹怒了。」
谷藍從樹後轉出,「月牙,那你一直不知道我也在這,作為暗衛,你合格嗎?」
月牙渾身一僵,她僵硬着轉身:「谷藍?你說什麼暗衛?」
谷藍雙臂抱膀:「我說什麼,月牙你心知肚明吧?你跟魯國公到底是什麼關係?前兩天我可是看到了,你竟然出入魯國公府!」
月牙心裏放鬆了不少,她只是前兩天看到的,還好別人不知道。
&就算出入了魯國公府那也不是暗衛啊!我只是一個女子,哪裏當得成暗衛呢?我知道你在氣什麼,清平侯害的你家…他曾經又是跟着魯國公的,你會這樣我也能理解。可是谷藍,並非是我要出入的,而是大少夫人讓我去的,她讓我帶句話過去,說一切安排妥當了。」
&也不明白什麼意思,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眼下她還不適合跟谷藍鬧掰,或者就算要鬧掰,也要等她走出大國寺平安了之後。
谷藍點了點頭,「那你不跟着回去,是打算去哪呢?」
月牙突然想起什麼,警惕的看着她:「你為什麼在這?」
&然…是等你!」
言畢谷藍飛身到月牙的跟前,抓住她的胳膊一擰,月牙大驚,順勢旋轉才避免了手臂脫節。
&一直都是騙我的?」
谷藍呵呵的笑了,「什麼一直都是騙你的?明明是你騙我,你根本就是魯國公的走狗!我跟魯國公不共戴天,你應該是知道的!虧我曾經還當你是姐妹,果然能背叛自己的人只能是朋友!」
月牙聽了這話卻是抬起頭哈哈的笑了起來,「谷藍,你別太天真了,你也知道吧?我和你之間從來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打從一開始就沒講過真心,又何來的朋友之說?」
她從懷中掏出匕首攻向谷藍,谷藍欺身上前跟她展開了周旋。「月牙,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跟魯國公到底什麼關係?他又讓你來做什麼的?是不是伺機要殺我?」
月牙嗤笑:「殺你?還需要這麼費力嗎?我說的你不信,那也不要給我亂扣帽子!不過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我又不會回蕭家去了!再說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