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辰輕點頭,合上手中的書,對純鴦說,「郡主,如果你有什麼事大可以跟我說,我與你畢竟是夫妻…算了,我也不強求,也許是我做的不夠好,讓你沒有安全感,所以你才不說吧!」
他看到純鴦跟以前一樣低下了頭,他無奈的搖頭說:「郡主,我說這話並不是要責怪你的意思,夫妻同心,我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責怪你呢?更何況你並沒有錯,我只是想說,我最近很忙,根本顧不上你,你若自己再不好好照顧自己,你讓我怎麼心安呢?」
純鴦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腳步,問背後的穆雨辰,「我正好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穆雨辰示意她問,純鴦便開了口,「我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又是誰害的他們?為什麼他們的喪儀你們都不讓我出席?害的我連他們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穆雨辰身子僵硬,他能說實話嗎?不,現在又沒有證據,就算說了她未必會信,她一定從來沒想過會是魯國公,不然今天她也不會去赴他的約了。
&在還在查,岳父和岳母…看得出來,岳母是心甘情願陪着岳父一起走的,當時兩人被找到的時候,岳父以身子擋在密道口,而岳母在密道里,她若要走,定是可以離開的,但她沒有。當然這還都只是猜測,畢竟當時的情況我們都不知道。」
&們是被人一劍貫穿致死,兩人的臉上有着釋然,應該是沒有受罪。之前舉行岳父岳母的喪禮時,雖是從簡,但你當時的身體怕是不合適出席,所以才沒讓你去。」
&有就是岳父岳母的事皇上也是念着的,更擔心你的安危。畢竟直到現在他們被害的真相還尚未查清,皇上擔心萬一是岳父岳母掌握了對方什麼證據,對方會對你不利的。」
純鴦呵呵的笑了,笑聲有些悲涼,話中帶刺,「皇上擔心的不是我,是另一個人吧?」
穆雨辰聽明白了她話中的諷刺意味,有些不高興,「郡主,不可亂說話!」
純鴦轉過身正視穆雨辰,「我有沒有亂說話,雨辰哥哥,難道你不知道嗎?曾經我跟她可是手帕交!她在我的面前是什麼樣我知道,可她在背後到底是什麼樣我也能猜到!她本就是性子極護短的人,而且從小被當成男孩子養大,學的也都是兵法,權術。她若真的善良就怪了!」
穆雨辰聽到這話騰的一下起身,看着純鴦的目光帶着一絲寒意。
他不明白,為什麼她能這麼想?蘇清跟她是手帕交,在她面前是什麼樣他不知道,可他知道,蘇清是一個真性情的人,她絕對不會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
蘇清的善良是真的善良,可是純鴦竟然認為她的善良是偽裝出來的?
純鴦看到穆雨辰憤怒的雙眸,自嘲的笑了,「所以我的父母真的是被她害死的?你和皇上都瞞着不說,只說還沒有查明,可實際呢?說不定你和皇上也是有意要他們死的吧?」
&讓我父親跟着魯國公做了許多錯事!」
&是佛家不是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我父親已經知道他做的事是錯的了,我出嫁前他就說過,他說他做了很多錯事,難道你們就不能給他個機會彌補嗎?」
&有我母親,她又何辜?這些事她從來沒有參與過,她甚至都是不知道的!」
純鴦吼出這一句話之後,已經是淚流滿面。
穆雨辰忍了再忍,還是沒有忍住,「你說你跟她是手帕交,可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她哪是這樣的人?她為人正值,光明磊落,她的善良從來都不是作假的!你父母之死跟她沒有關係,甚至她還幫着找出了你父母的屍體,讓他們得以安息,你不感激她,還如此詆毀她?」
穆雨辰絲毫沒注意到,因為他的這一句話反而更加堅定了純鴦的想法。
他越說越生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既然是她的手帕交,但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真不懂當初蘇清怎麼想的,為什麼會和她成為手帕交呢?
對了,那個時候她們才五歲,果真是人不糊塗枉少年!
&主,在你的心裏,難道她就是這樣的人嗎?難道她就是一個卑鄙齷蹉的人?」
被激怒的穆雨辰早把穆雨瑩交待的話忘到腦後去了:「那你又是怎麼想魯國公的?他才是害了你父母的幕後兇手!可你呢?手裏握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