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在莊子上焦急的等着自家兩位主子的到來,他身後不遠處站了一群莊子上的農夫,他們知道這莊子的東家是琛親王爺唯一嫡女的陪嫁,而她嫁的也是王府,因此都不敢靠近。
聽說今天來的是王府的嫡孫和孫媳,這孫媳是靖安侯府的嫡長女,靖安侯府是行伍起家的,聽說這位少夫人還不是個好相與的,所以莊子上的眾人心有戚戚焉,生怕得罪了他們。
城北這座莊子不算小,這裏本是皇莊,後來大夫人成親時先帝便給她做了添箱。
蕭寒蘇和蘇清各自騎在馬上,身姿凜然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笑天立刻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哎喲,少夫人,你怎麼還騎上馬了?這天黑路又不好走…」
蘇清下馬拍了拍雷,「有雷在,比可坐馬車安全多了,馬車在後面呢,一會就到。笑天,你先幫雷找個乾淨舒適的地方休息,我和寒蘇還要溜達一圈去。」
笑天點頭應了,蕭寒蘇也把馬兒交給笑天,帶着蘇清沿鄉間小路向山莊後的林間走去。
農夫們都自覺的散開兩邊,給少爺和少夫人讓道。
瞧這位少夫人面貌姣好,可以說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可一看就知道她是個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人,她一個眼神就夠嚇人的了,這萬一惹怒了她…還不知道下場什麼樣呢!
蘇清和蕭寒蘇並不知道眾人的心思,他們徒步走在鄉間小路上。這是蘇清從來沒感受過的,以前在章州邊界的時候,哪有這份閒心?
前世她生活的城市又是個繁華的大城市,哪有機會享受大自然農家的愜意?
鄉間人家晚飯吃的晚,今天又聽說他們要來,估計大家都忙着等人還沒用飯呢!
因此兩人走在路上還能看到從各家煙囪里冒出來的炊煙,該是熱着飯菜呢!走過一家時,忽聽院內傳出犬吠的聲音,蘇清被嚇得跳到了蕭寒蘇的身邊。
蕭寒蘇就順勢將她摟在了懷裏:「你怕狗?」
蘇清搖頭,「不是。只是太突然了…再說這深山老林的。我哪知道是狗還是狼?」
蕭寒蘇想了想說:「上豎是狗,垂尾是狼。這就可以分辨了。」
聽到蕭寒蘇說這話總覺得有些耳熟,「上豎是狗?上豎?尚書?」
蕭寒蘇一愣,隨即放聲笑了起來。
蕭寒蘇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渾厚而又帶着磁性魅惑。正如蘇清第一次聽到的那般。總覺得像是有顏色形狀溫度似的,此時他又完全沒有壓抑的笑了出來,反而更加吸引人了。
他們身後的農夫們都伸着脖子看。這位少爺不僅長的妖孽,連聲音都那麼動聽。
感受到來自身後的目光,蘇清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你也不害臊!」
蕭寒蘇忍了笑說:「這有什麼?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更何況又沒人看到…」
蘇清指了指身後,沒人看到?那身後那些不是人嗎?
蕭寒蘇也不尷尬,轉了話題道:「這一帶的林子很安全,沒有蛇,只是現在快六月份了,有蚊子蟲子之類的,這些你不怕吧?」
蘇清點頭,「就算怕,當初在章州的時候也鍛煉出來了。趁着這個時候你跟我說說谷藍的事。」
蕭寒蘇點頭,兩人邊走便說,漸漸的淡出了眾人的視線。
原來不讓谷藍跟來,是蕭寒蘇臨時起意的謀劃。
因為明天除了冰露之後,偃雲軒就缺了一個大丫鬟,一個二等丫鬟,而兩人這個時候就算想要對付李媽媽和月牙,也不能放李媽媽她們信任的人進院子,一來會引起她們的懷疑,二來對偃雲軒眾人也沒有好處,正是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讓她們覺得偃雲軒內部出了問題,而這個問題人物谷藍是最佳選擇。
首先谷藍是余家嫡女,再過幾天余東波就要被放出來了,可是谷藍卻還是蘇清的二等丫鬟,大家都覺得蘇清並沒有放谷藍離去的想法,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谷藍怎麼可能樂意呢?
其次這一次蘇清他們出來玩,又只帶夜藍不帶谷藍,這差別就更明顯了。
最後就是親事的問題,樂藍和水風的事是板上釘釘的,同時蘇清又在給夜藍和諾風穿針引線,而谷藍對諾風也有那麼一點點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