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蘇無奈的笑了,他走上前握着蘇清的手道:「你呀,總是這麼調皮,這一次是我撞見了倒不會有事,可要是魯國公來,還不一狀告上去?皇上是不會把你怎麼樣,可他們呢?」
蘇清眨了眨眼睛,鼓着腮幫子不滿道:「他?就他?我敢相信,他這一輩子再也不想看到我!」
蕭寒蘇好奇,獄卒們開始七嘴八舌地將前幾天的事說了,尤其是外面都傳魯國公去世了,然後他還氣不過親自上街走了一圈,結果嚇得滿大街的人連攤子都不要就跑了!
蕭寒蘇有些不信,魯國公可不是那麼沉不住氣的人。
蘇清聳肩:「這是真的,是雨辰和邢尚書來跟我說的這事,他們啊,還是聽雨辰說才知道的!我也覺得很奇怪,魯國公確實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可能是我碰到他的底線了吧!他也是真的老了,怕死呢!」
&是有歌謠說當兵的怕當官的,當官怕皇上,皇上怕閻王爺嗎!就連皇上都怕閻王爺,更何況是魯國公呢?只要是人,就沒有不怕死的人,只是對於某些人總有些事是超越生死的。」
蕭寒蘇點頭,是這麼回事,說到死誰都會怕,可真當你面臨死亡的那一刻,如果你明知道這是必然的,而且是自己願意的,那麼這份恐懼會無限的縮小,最後被埋在心底,可不是自願的,那麼會恐懼,會害怕,因為『死亡』是無法控制的,無法挽回的。
正如當年他和她對付韋載的管事的那一套,那個管事是貪生怕死的,他不想死,所以在距離死亡越近的時候他越害怕,只能選擇了招供。
如她曾經抓獲的那些暗衛,死士,他們自然是被訓練的不怕死,或者是在出任務的時候就做好了死的準備,所以落落不讓他們死,讓他們體會一把想死卻死不成的感覺!
想到這些,蕭寒蘇勾唇笑了,他總是說魯國公心明眼亮,他有一雙慧眼,可落落何嘗不是?
落落缺少的只是他那份心狠手辣,也沒有魯國公的那麼多經歷,遇到過那麼多人,所以在對付魯國公的時候就顯得她差了一層,但若要認真計較起來,落落比魯國公可厲害多了。
落落的腦子靈活,想事情從來不會拘泥於一種方法,她甚至推陳出新,不像魯國公思想老套…這麼一想,魯國公竟是一點都沒有落落強,如果落落夠狠心,他八成早就給砍了頭了!
在蕭寒蘇的心裏,蘇清永遠都是最厲害的,哪怕是她犯懶,不想思考只想依靠他的時候,她也是最厲害的!
蘇清好奇的盯着蕭寒蘇,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寒蘇,你先不要胡思亂想了,你趕緊回家吧!你這麼久沒露面,你這一趟回去,老夫人肯定找你麻煩的,什麼大不孝啦統統都會按到你頭上。」
蕭寒蘇哼道:「現在?現在哪是容得她找麻煩的時候!祖父的事我確實做的不好,可是祖父已經去了,如果祖父還在他也會希望我先去辦你的事,因為祖父去了,可你還在!」
&家的兒郎,是不會輕易的被打到的,為了不墮了祖父的威名,我豈能不分主次?」
&且,落落,你知道祖父為什麼醒來嗎?因為祖父知道了那天在偃雲軒發生的事。以前柳叔總說祖父能聽到我們說話,可我還是半信半疑,以為柳叔是安慰我的,可現在我信了。」
蘇清聽到這哦了一聲,她早就知道祖父應該是能聽到的,如果是現代的科技,祖父應該早就可以醒來了,但因為條件的不允許,祖父才拖了一年。
但他年齡在那呢,拖一年身子也差不多空了,所以醒來並且活下去的希望並不大,柳叔早就說過的。
&蘇,你回去吧,替我跟祖父上柱香,幫我謝謝他的記掛,我定不辱了他的記掛!」
蕭寒蘇點頭,臨走前看了看眾獄卒,大家也都識趣的退出去守在外面了,「落落,我收到消息,說那呂將軍頑固不化,根本敲打不起,之前瞧不起小孩子,雖然被敲打一次,但不痛不癢!」
&回他知道你是女子,更加瞧不起了,他還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什麼紅顏禍國,老元帥也拿他沒辦法…」
蘇清打斷蕭寒蘇問:「是真的沒辦法嗎?我看墨老元帥是要拿你當筏子,他就等着我出去之後親自收拾那個呂將軍呢!有些事別人替你做的,不如自己親自去做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