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恆忍不住鼓掌為他喝彩,他第一次見到蘇清大展身手,沒想到他的功夫竟然這麼好。
墨煦看着蒙面人,語帶鄙夷:「蘇清是要留你活口,否則你根本不夠他打的!」說完又看向蘇清虛心請教,「剛剛你抓着他的腿,用了多大的力?他竟然都站不住,他這麼慫你是放水了吧!」
墨煦覺得這個蒙面人這麼慫,蘇清怎麼可能跟他對打這么半天呢?而且他還把蘇清的發箍給砍掉了,想來想去,墨煦覺得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一開始蘇清想玩玩,然後放水了!
蘇清看了看他,想起剛剛兩人在後院中說話的時候,她對他沒有任何的排斥,反而覺得他人挺好,於是蘇清說:「我沒用力,是四兩撥千斤,講究的是借力打力。你想學,我教你。」
說完將水風叫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水風就笑着離去了。
……
結果當天夜裏,客棧里的人都知道趙大人被人刺殺,幸虧身邊有人保護。
還聽說是太子命人隨時保護趙大人的,不僅如此,就連證人都遭到刺殺,幸虧太子提前籌謀,暗中派了禁衛軍保護,否則證人和趙大人起碼有一個會有閃失。
然後這件事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遍了義興的大街小巷,到用完早飯之後已經是眾所周知了,於是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太守韋載,為什麼呢?
因為皇上剛剛下了詔書讓趙大人任巡查令,趙大人就出事了,會不會有些太巧了?加上之前大家懷疑太守的糧食哪來的問題,讓人不約而同的想到,當初司倉王凜的主簿被斬首的時候,確實口口聲聲稱他是冤枉的,都是太守韋載聯合司倉王凜,司戶張同陷害他的。
當時太守在大家心中的形象特別鞏固,因此誰都沒相信他的話,可經過這次的事,大家對他的形象更持有懷疑的態度了,加上有心人的挑撥,太守的形象像危樓似的,搖搖欲墜了。
此時太守韋載在他的府中正大怒,「查,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造謠!」
管家應道,「是。」
……
今日是始冰十五,是義興的糖人節,原本應該熱熱鬧鬧的唐人街上今天卻寂寥無人,風吹過,蕭條寂寥。孩子們站在街頭的車裏,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孩子們不幹了,他們就是為了這個糖人節來的,怎麼街上這麼冷清?這一會搶什麼?
始冰是初入冬,所以這個時節的糖人是最好吃的,更何況很多人家平素是不會讓孩子吃糖人的,窮人家的孩子不吃是因為家窮,富人家的孩子則是因為家裏人怕孩子吃上癮,對牙齒不好。
可在這糖人節的時候,無論是窮人還是富人家的孩子都會參加。
只是富人家的孩子在東街頭,窮人家的孩子只能在西街頭,東西間會隔出一段距離,派兵守着。說到底貧富之間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正當孩子們不滿的時候,看到義興當地的縣官貼出了告示,因譁變的士兵此刻已經聚集在義興城外,義興隨時可能陷入危局之中,所以糖人節暫時取消。
太子說,儘量會在兩天內平定譁變事件,所以糖人節初步定於十七再舉行。
只不過是推遲兩天,孩子們雖然不滿意,但大家也都知道士兵譁變的事,只是以前譁變的士兵卻從來沒有來義興搗亂,所有人都覺得是因為有太守韋載的鎮壓,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也因此這個糖人節才能如期舉行。
為什麼突然間變了?
此時趙包從其中一間店鋪中走了出來,洪亮卻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今日太子進城,本官也已查明去年的洪災事件,雖然並沒有如皇上和太子所擔心那般,可本官無意中卻查到了一些別的事,因此本官請示過太子,將於今日徵用義興縣衙,開堂公開審理,絕不徇私!」
帶着孩子們來的大人們一聽心中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也許當初洪主簿的事,另有內情!
……
縣衙內,趙包坐於堂案之後,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周圍官差手拄刑棍敲地,口中喊着威武,聲音整齊低沉,透着威嚴。
趙包說:「帶原告潘氏,被告義興倉司倉王凜,義興戶司戶張同。」
不多時潘氏和王凜,張同就被帶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