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蘇無奈之下只好隨便掰了個理由,「我聽我祖父說的,他通過什麼渠道知道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況且他也知道刑部舉薦的事,但他是輔武政的,就算他持反對意見,魯國公也有話說。再說我們蕭家本來就不打算碰觸這些權利的問題,所以我祖父原本是不打算參合的…可是畢竟先帝交待了,祖父說承蒙先祖的恩澤,才得以讓我們蕭家在景朝有一席之地,他既然知道了這件事,要是就這麼撒手不管,未免太不道德了,可要是把這件事直接說出來,又沒有證據,魯國公還會因此而參我祖父一本,說不定就會弄巧成拙,於是他就跟我說了。」
頓了頓,又道:「我祖父說了,既然他有這癖好,自然很容易就範的。我祖父的意思我明白,有些事他是做不出來,但我們能啊!雖然我一直覺得我祖父認為的這件事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為確切的說應該是蘇清能逼得他就範,因為蘇清根本就不懂什麼叫無恥嘛!」
這是典型的,商量正事都不能忘了黑蘇清一把的架勢。
蘇清一聽這話立刻怒從中來,她惱怒的瞪着蕭寒蘇,他這是找茬呢!
好好的說話,都要扯上她,還說她不懂什麼叫無恥!蘇清覺得,她很懂什麼叫無恥,就算不懂,可眼前有一個人正演繹着無恥,她怎麼會不懂?
「蕭寒蘇,其實我很佩服你啊,人家都是不夠無恥然後演技湊,你倒好,演技不行無恥湊!」
蕭寒蘇不明所以,蘇清偶爾是會冒出一兩句他們一時聽不懂的話,但分析其語意大概能明白,只是這句,他怎麼想都沒想明白是什麼意思。
蘇清非常好心的解釋,「我的意思是說你是無恥男。但還想裝乖乖男,可問題是你演技不行,所以我勸你,還是做回你自己。乖乖的當你的無恥男去吧!」
這回蕭寒蘇懂了,蘇清是在罵他無恥,但他自己還不肯承認,非要去裝什麼乖乖男!
蕭寒蘇忍下怒氣,露出無所謂的表情。「無恥?我不會。如果你會的話,你可以先教教我嗎?」
蘇清磨牙,她真的很想咬死他,因為她說教也不行,不教也不行!
景子恆見狀立刻幫蘇清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這件事就說到這裏,明日早朝的時候,我會把這件事也定下來,然後是你們升官的事。別的暫時也沒什麼了。」
說到這景子恆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對了,蘇清,你不是不會喝酒嗎?怎麼在戰場學會了?」
蘇清脖子一哽,半天才回:「皇上,先說好,不帶治罪的!」
景子恆微微一愣,隨後點頭,他幹什麼要治他的罪呢?
蘇清看景子恆點頭了,於是老老實實的說:「在開宴前。我已經偷偷的將酒調換了,換成了清水…所以我當時喝的,看起來是從酒壺裏倒出來的,但卻是水。」
清水…
幾個人凌亂了。怪不得她要先說不帶治罪的呢,這相當於是欺上瞞下呀!
景子恆倒是沒在乎那麼多,他聽了之後就笑了,「蘇清,你這是先見之明?你怎麼想的?」
蘇清臉色微微泛紅,但她一直標榜着好寶寶。於是誠實的說:「本來進宮赴宴前,我就在想,這樣盛大的宴會,我滴酒不沾是不是挺奇怪的?更何況我本身就畏寒,在邊關的時候,夏天熱死人,冬天凍死人,將士們不打仗,不執勤的時候都會喝一口小酒暖身,唯獨我是個奇葩。我就是被人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過了三個冬天,三個夏天!於是我不想再當他們眼中的怪物了…」
景子恆好奇,「你這麼說,我倒是能理解三個冬天,但是三個夏天又是怎麼回事?」
很顯然剛剛蘇清是一時口快才把三個夏天也帶出來了,這回她真心想要撞豆腐了…
蕭寒蘇在一旁心情很好,見蘇清沒回話,於是笑着說:「你不是總說你是好寶寶嗎?」
言外之意,皇上問你話呢,好寶寶就要如實回答!
蘇清慢慢的舉起手對着蕭寒蘇握了握拳頭,無聲的威脅他,然後又一臉淡然的說:「因為邊關夏天很熱,將士們都會脫了衣服涼快涼快,但我從來都是包的嚴嚴實實的。」
景子恆聽後有些吃驚,「你真的那麼怕冷嗎?沒讓雲柳先生給你瞧瞧?」
他是誤會了,以為蘇清是因為怕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