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帥氣呼呼的瞪着眼前那匹搗亂的傳說中的馬,如果他現在要是對那馬出手,估計情況會更亂,看來還得先解決了糧車的問題!
於是段帥從身上掏出一塊手巾將傷口纏住,然後將一旁還暈着的副將叫醒,又叫來幾個力氣挺大,又很靈活的人,同時又吩咐了一番之後就各自行動去了。
蘇清和蕭寒蘇等人躲在草叢裏看着段帥的舉動,都不明白他要怎麼做才能解救下這一車一車的糧草呢?
段帥抽出旁邊人帶的大刀,然後迅速的閃身到其中一輛車旁邊,但因為馬兒的調皮,段帥被車轅撞了一下,差點沒穩住身子,他後退幾步後又再次棲身上前,緊緊的抓住車轅。
同時揮出大刀,一刀砍斷了車的韁繩,用他的身體抗住車轅,同時旁邊立刻有兩個人上前左右幫扶着車轅,藉以幫助段帥分擔衝擊力,而原本拉着車的馬兒身上突然一松,跑的更歡了。
所謂脫韁野馬就是這個意思,它掙脫了束縛,開始橫衝直撞。
嗖,嗖,嗖
三支箭矢飛過,直接插在這匹亂跑的馬的身上,馬當即當地,抽搐兩下就死掉了。
蘇清看着這一切不禁微怔,馬匹雖然不是人,可它們也是有生命的呀!如果說是它們犯了錯處死也就處死了,但這件事分明就不是它們的錯,為什麼他們要遭到這樣的對待?
墨煦搖了搖頭,輕聲道:「人命尚且不值錢,更何況是馬?它們只是畜生而已。」
只是畜生嗎?
蘇清低垂眼瞼,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在他們的眼中,「命」到底是個什麼概念?
她微微嘆氣,「如果是我的雷,他敢動我的雷一根毫毛,我會讓他全家給雷陪葬的!」
話雖這麼說,可若是事情真的發生時。她能不能做到這麼心狠手辣就不知道了。
穆雨辰笑笑,「蘇清你真是護犢子的典型,無論是誰傷你的雷哪怕是一根毫毛都不行,可你的雷傷別人肯定就行的。你看,它正在傷害別人呢!」
蘇清望過去,果然雷憤怒了,它的雙目也染上了血紅色,而且比當初她與它初次相見時更紅。速度也比着當初快了很多,它以眾人都來不及反應的速度衝到了兩個弓箭手的身邊。
那兩人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血紅色,竟嚇得不知作何反應了,雷張開它的血盆大口…
估計是想到了蘇清的話,它並沒有咬他們,而是用它的前蹄各踢了一腳,結果一死一重傷。
蕭寒蘇見蘇清沒有說話,於是淡淡的開口,「蘇公子,護犢子也要有個限度。雷是馬,它傷的卻是人命!不過我們是不在乎的,反正是敵人,但你的雷已經玩夠了吧?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蘇清點頭,然後看着蕭寒蘇問:「你的傷怎麼樣了?我認為你既然受傷了,就在這裏藏着吧,可別讓那個段帥給看到了,否則我真怕他會拿你來威脅我們呢!」
蕭寒蘇哼了哼,倒是沒說話。
他現在的身體對付普通小嘍囉還可以,但不能夠對付段帥。所以避開他是最好的選擇。
隨後七個人分開從四面圍向亂成一團的押運隊,段帥首先發現了異樣,也顧不得雷的行動了,立刻安排人準備迎戰。只要再撐上一刻鐘,去北齊的兵營里求救的人應該就回來了。
正當段帥考慮這些的時候,蘇清他們舉起手中的強弩,對着押運車上的糧草射了過去。
段帥大驚,「他們是要破壞糧食袋!」
只要裝糧食的袋子壞了,糧食自然會露出來。然後掉到地上,任他們有千軍萬馬也無可奈何,難道他們還能讓大軍來撿糧食?他們若是囫圇吞棗的撿,做飯的時候也不好弄吧?
段帥正焦急的時候,雷突然長鳴一聲,蘇清聽到後立刻對幾人說到:「撤退,快點走!」
段帥不明所以,但也不會讓蘇清他們這麼輕易的撤退,於是命令人去攔截。
蘇清等人只好迎戰,但大家都知道不能戀戰,因此都在尋找機會撤退,蘇清趁空檔的時候吹了一聲口哨,雷就奔了回來,而它身後跟着那群拉着糧車的馬。
蕭寒蘇見到這情況突然靈光一閃,對着其他人道:「砍斷車轅。」
蘇清,墨煦等人點頭,若車轅斷了,還是在前進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