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晏只是想弄清天毒經的真假,免得白跑一趟,因此對雲縱山莊的提議一點意見都沒有。何谷主熟知一笑谷的事,一時也沒有再反駁。眾人覺得事情大概會就此定下,紛紛岔開話題,笑着聊起別的,一頓飯吃得還算和氣。
飯後寨主果然邀請莫惑幾人住下,這件事莫惑已經問過祁真的意思,便點頭同意,在他們的帶領下去了後面的住處。秋鳴踏堰有一半建在水裏,幾處小院以棧道相連,看着甚為壯觀。祁真住的地方在水寨的東側,院子恰好半水半岸,水中開着荷花,岸邊還種着一棵柳樹,枝條柔順地垂下,隨風晃動,看着便讓人心情愉悅。
他站在石板鋪就的小院看了看一左一右的屋子,踏上曲折的棧道進了左側架在水上的那間,然後推開窗戶,望着粼粼河面和遠處影影綽綽的青山,聽着潺潺水聲,眯了眯眼。
莫惑一直跟着他,此刻便從身後將他抱進懷中揉了幾把:「喜歡?」
祁真點點頭,現在天氣正是熱的時候,住在這裏絕對涼快。
莫惑低聲道:「我給你建一座更好的。」
祁真心裏一甜,嗯了聲。
風雨樓的人急忙退出去,順便將暗衛拉走,緊接着抬眼一掃,見無情門的人翻牆頭過來了,這才知道他們就住在隔壁的院子。當然說是隔壁,其實中間還有三丈遠的水隔着,但這點距離對他們而言簡直小菜一碟,自然懶得繞路。幾人利落地跳下來:「我們打聽過,那群賤-人來得早,不住在這一塊。」
風雨樓的人很高興:「太好了,晚上一起喝酒啊!」
&你們樓主呢?」無情門的人道,「我們門主想請他過去談談。」
&屋裏,我去叫。」衛玄笑道,上前敲了敲門。
莫惑這時已經抱着人到了床上,打算休息一下睡個午覺,順便占點便宜,聞言有些不爽,暫時沒動,繼續把人往懷裏揉。
祁真掙扎地抬起頭:「他是不是想問小金球的事?」
&可能。」莫惑扳起他的下巴親一口,再次抱了兩把,讓他乖乖等着自己,這才起身出門,照例帶上衛玄,在臨走前看了一眼秦肆,低聲交代幾句,吩咐道:「照顧好他。」
秦肆將他們送出門,漫不經心問:「夫人什麼來頭?那天齊宮是真是假?」
莫惑知道秦肆身為風雨樓四閣之首,見他看上一個人必然會查清楚,這一點無可厚非,便淡淡道:「這事不用管。」
秦肆估摸樓主應該有數,稍微放心,笑着挑眉:「不能說?」
從這兩日與左侍天和那幾個手下的接觸看,對方絕對經過嚴格的訓練,他愣是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套出來,夫人的背景恐怕不簡單。
莫惑道:「早晚會讓你們知道。」
秦肆便不再多問,目送他們走遠,獨自回到了小院。
祁真睡了一會兒便被外面的呼聲吵醒,慢慢向床里團了團,接着隱約聽見催促地幾聲快跑,終於坐起身,走到窗前向外張望,發現只能掃見遠去的人影,便詫異地出了房門。
左侍天一直守着他,溫和道:「少爺。」
祁真應聲,抬眼就見風雨樓和無情門的人正蹲在院子裏圍成一圈,便走過去,隨口問:「他們在幹什麼?賭錢?」
左侍天笑了笑:「不是,封公子今天聽見了他們說解憂堂的壞話,暗中給他們下了藥,藥性發作了。」
祁真很驚訝:「什麼時候下的?」
連他們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中了招,這也太恐怖了!
&才吃完飯封公子曾來找莫樓主和鍾離門主說過幾句話,應該就是在那時,」左侍天含笑解釋,「只是簡單的瀉藥而已,藥量不大。」
祁真暗道解憂堂的人真是不能得罪,很快到了那群人身邊,見他們臉色發白,正憤恨地盯着中央冒火的小草人,一邊用小棍捅,一邊低咒:「賤-人,燒死你!」
&簡直喪心病狂,特麼燒死你!最好一輩子都討不到軟萌萌的媳婦!」
&人者早晚被坑!燒燒燒!」
祁真:「……」
你們好歹是鼎鼎有名的風雨樓和無情門的人,能不能別這麼丟臉?
他乾咳一聲:「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眾人齊齊看過去
78.枝節橫生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