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佈置很簡單,一些地方看着還有點破舊,風雨樓的人見樓主和夫人終於又睡到了一起,非常重視,鋪床時連床幔都換了新的,薄薄的一層垂下,頓時將大床與外面隔開,只剩絲絲暖色的燭光蔓延了進來。
雨一直沒有停,床內光線昏暗,非常適合睡覺,但此刻的二人卻都無法平靜。
祁真是因為知道了莫惑一直在等自己,加上最近對他的感情很複雜,所以無法再像前幾次那般隨意。莫惑是因為能敏銳地覺出祁真越來越來在意他,尤其他已經吻過這人,知道那滋味很美妙,而如今這小東西窩成團一下下地瞥他,他立刻便被勾得心癢難耐,特別想把人拖過來按在身-下好好地疼愛一番。
他暗暗吸了口氣穩住上涌的衝動,翻過身向某人湊近了一點,淡定地望過去。
祁真只覺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心底沒由來地一顫,默默扭頭團了團,只留給他一個小後背。莫惑嘴角微勾,伸出兩根手指拎着他的後領向這邊拉,語氣如常:「為何躲我?」
祁真扒着被子,儘量鎮定道:「沒躲你,我要睡覺。」
莫惑道:「一會兒再睡,過來。」
祁真很抗拒:「我不。」
莫惑揚眉,稍微用了些力氣把他轉過來,並在他向床里縮的時候繼續傾身向前,最終將他堵得無處可躲,淡定地盯着他。
祁真頓時惱羞成怒,目露凶光:「幹什麼呀?」
&聊再睡,」莫惑真是有些日子沒見這小東西齜牙了,忍不住掐了把臉,淡淡道,「我總覺得你這些天有點奇怪,是因為知道了小金球的事?」
祁真心虛地眨眨眼,決定裝傻:「…>
莫惑搬出早已想好的說辭:「說罷,她究竟怎麼了?」
祁真一怔:>
&知道我指的是誰,」莫惑望着他,「我能感覺出你有事瞞着我。」
祁真反應一下,越發心虛:「你不是不想問麼?」
莫惑輕聲道:「早晚都要知道,總不能一直拖着。」
「……不差這一兩天,以後再談,」祁真試圖轉移話題,「說說解毒的事,你覺得毒谷和解憂堂誰會贏?」
&谷離開了五年,」莫惑道,「五年足以做很多事,我也不清楚他們現在的實力。」
祁真想到鍾離志非要參賽,問道:「那除了這兩家還會有別人麼?」
&定會,江湖中不是只有他們對草藥有研究,」莫惑和他離得很近,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越發心癢難耐,看着他的嘴唇和領口露出的皮膚,說道,「而且為了天毒經,其他門派很可能會花力氣找醫術高的郎中,帶着過去比賽。」
祁真應聲,忽然瞥見他胸前的小金球落在了床單上,忍不住伸爪子捏捏,還將自己的拿出來看了看。莫惑垂眼看着,也拎過他的小金球摸了摸,想到這兩個是一對,又想到他娘總說他們有緣,眸中的冷淡不由得化開了一些。祁真抬起頭,恰好望見他略微柔和的目光,只覺與平時的樣子大為不同,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他是想起了當年的奶娃娃所以才會露出這種表情麼?祁真默默看着他。
莫惑若有所覺抬了抬眼,快速與他的視線對上,二人一時都沒開口,連空氣都有些曖-昧。莫惑覺得要不是自制力超強,絕對會撲過去親兩口,但他不確定這小東西有沒有陷進來,若現在挑明,這人肯定會猜出他先前是在騙人,到時候還不知會如何。
他不能賭。
他恢復往日的冷淡,克制着拉開一些距離:「睡吧。」
這態度與往常別無區別,但有了之前做比對,祁真的心裏沒由來地湧起一絲失落,哦了聲,翻身背對他閉上眼,接着感受着身邊人的存在,心頭一時有些亂,總也無法平靜。
房間一片安靜,只能聽到窗外嘩啦的雨聲,莫惑躺了一片刻,看着旁邊總是動來動去的一小團影子,忽然開口:「睡不着?」
「……嗯?沒有。」祁真向被窩縮縮,背對他繼續拼命睡覺。
莫惑明白這是因為多少在意自己,眸中染了些笑意,耐心陪他耗,直到過去半天才察覺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綿長而均勻,伸手戳了兩下,見他沒反應,終於放心地將他弄過來,點了睡穴後抱進懷裏狠狠揉了一把,接着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