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觀眾們很是興奮,不過王榭卻還在繼續。
《發如雪》尾奏結束後,樂隊只是稍微停了一兩秒,就再次開始了演奏。
王榭低頭再抬頭,就又是一首歌曲的開始。
觀眾們特別是坐的遠的觀眾們,他們其實並不是看到了王榭的小動作,而是被一陣空靈悠長的鐘聲吸引到了。
他們第一反應就是這是什麼樂器,第二反應就是驚喜。
臥槽,又是一首新歌。
悠揚的鐘聲仿佛響徹了整個夜晚,又似乎有一種風吹銅鈴的浪漫之感。
而後,才是古箏、二胡、琵琶和磬的聲音齊齊而來。
舒適、典雅、美好。
音樂人們則是第一時間看向了王榭,好傢夥,剛剛才是中西結合,現在又完全是中式古典。
但是風格又完完全全都符合中國風的定義,王榭真的是來教他們寫中國風的吧。
台上,王榭在前奏結束後,終於也輕輕的開口了,他那清亮的嗓音帶着一絲回憶的質感。
「屋檐如懸崖風鈴如滄海
我等燕歸來...」
觀眾們從沒沒有聽過王榭這麼溫柔、流暢的唱歌。
王榭雖然發佈的歌曲不多,但是每首歌都有着其獨特的個人風格。
不過像這首《千里之外》這麼溫柔、流暢的聲線,他們是真的第一次感受到。
特別是這種聲線和演唱帶來了一種微妙的、不可言說的惋惜感和回憶感,更是給這首歌蒙上了一層時間的濾鏡。
就像是,一位老人摸索着相冊里發黃的老照片,在回味那些匆匆過往。
王榭的歌聲繼續,泛黃的照片依舊在翻閱。
「故事在城外濃霧散不開
看不清對白...」
故事從具象到意象,歌詞從具體到模糊,不過歌曲中那股淒涼之意卻慢慢濃厚了起來。
特別是歌詞和伴奏的結合,又在被王榭緩緩道來,將匆忙相遇和匆忙離去的意境被刻畫的很生動,讓人意猶未盡又不斷聯想,又用輕靈簡單的旋律承載了歌詞的悲涼。
這是一首很難描述的感覺,但是觀眾們面前卻像是出現了一幅幅生動的畫面。
「夢醒來是誰在窗台
把結局打開
那薄如蟬翼的未來
經不起誰來拆~」
王榭的聲音終於高昂了一點,歌曲似乎也即將進入副歌部分了。
觀眾們已經在期待接下來高潮部分了,不過音樂人們反應卻更快了一些。
犬養一郎有些驚奇的開口:「我突然發現這首歌全部都是押ai韻啊,在如此特意的押韻之下,歌詞還能寫的這麼典雅古樸,真的太厲害了!」
查爾斯·卡門也緊跟着開口了,不過他說的是另一件事:「用『薄如蟬翼"來形容『未來",這腦洞真的太絕了,又形象又具體啊。」
其他音樂人們也都紛紛點頭附和着這兩位詞父,確實,王榭每次發佈新歌的時候,他們都能學到點什麼。
只是可惜,他們學到了卻用不出來啊。
反倒是地星原本的五大詞父此刻似乎並沒有太激烈的反應,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花海》不也瘋狂押「ai」韻,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但是緊接着,音樂人們又下意識的看向了台上。
歌曲已經進入了副歌部分,一陣清香如清茶卻有些陌生的儒雅聲音從舞台另一邊響起。
「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
你無聲黑白
沉默年代或許不該
太遙遠的相愛...」
台上的王榭已經放下了話筒,一座奈落正緩緩升起,奈落上一位50多歲、儒雅異常的歌手正在沉醉的開口。
所以不止是詞父們,在場的所有音樂人們也紛紛拍起了大腿。
在這首歌曲里,副歌給其他歌手演唱,這種編排簡直太絕了。
和其他雙人組合不同,在這首歌里明顯是有主次之分的,王榭的聲音清亮為主,這道醇厚的聲音為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