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景園老爺子喜滋滋的樣子,王榭還能怎麼辦。
他只好重新拿起了毛筆,不過一時之間還是有些躊躇,暫時沒有落筆。
南嘉魚顯然是懂王榭的,所以她小聲提醒道:「今天是農曆四月十八日。」
王榭這才恍然大悟,然後在下方又補上了一行落款:甲辰年槐月中澣於文瀾居,王榭敬書。
南景園的這個四合院,就叫做文瀾居,這是南景園自己起的名字。
隨後王榭又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明黃色的印章,輕輕哈氣後就穩穩的蓋在了落款上。
至此,王榭算是滿足了南景園的要求了。
南景園也小心的拿起這幅字,愛不釋手的看了好一會:「嘖嘖嘖,好文、好字,真的是一種享受啊!」
不過南景園在仔細欣賞了一會後就輕輕的放下手中的宣紙,這時候他的眼神就又落到了王榭手裏的印章上。
他一時之間有些感慨:「當時這塊田黃石我是留給小魚兒當作嫁妝的,沒想到最後小魚兒是真的給了她的心上人了。」
南嘉魚輕輕嗔了爺爺一眼,然後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王榭。
而王榭此時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南景園看了自己的小孫女一眼,然後又將目光放到了王榭身上:「小魚兒眼光確實還不錯,不論是《愛蓮說》還是《陋室銘》乃至於《五柳先生傳》,能寫出這種文章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壞人。」
「所以,這幅《五柳先生傳》我就收下了。」
王榭又有些聽不懂了,他懵逼的抬頭看向了南景園。
南景園看着王榭的樣子後就又嘆了口氣,明明蠻有靈氣的孩子怎麼突然就變笨了呢。
所以他直接將事情攤開了說:「我的意思是,你在我這裏通過了,以後好好對小魚兒。」
而南嘉魚更是紅着臉低下了頭。
王榭這下更懵逼了,他好像剛才還沒有開口提親吧,他聘禮都還沒有拿出來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今天來還沒有見南嘉魚的父母呢,他可是聽南嘉魚提過自己的父母,絕對是雙親都健在的。
總不能是因為不喜歡他,已經跟南嘉魚鬧翻了,所以根本不想來吧。
就在王榭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被打斷了思路的王榭轉頭看過去,門口影影綽綽的有一個人,似乎還有些面熟的樣子。
南嘉魚也是小步走了過去,跟這個人交流了幾句,然後那人很快就提着好幾盒東西進來了。
等待那人走近之後,王榭頓時就明白為什麼眼熟了。
因為那人手中提的是好幾個飯盒,這飯盒的樣式一看就是謝家宴的,而送飯的這人就是謝家宴的員工。
那員工看到自家姑爺也是一愣,但是很快明白過來的他就滿眼敬佩,他已經服了。
他麻利的將飯盒裏的飯菜擺好後,就又快速的離開了,他打算回去和其他同事狠狠的八卦一下。
而等人走後南嘉魚的臉就更紅了,她小聲解釋道:「我做飯其實挺一般的,爺爺和南以衎又不會做飯,所以我就麻煩歡歡幫我做了一桌,希望你不要嫌棄。」
王榭倒是無所謂:「你的手本來就是拿筆的嘛,其實你早說的話,今天這頓就我來做了,畢竟我跟歡歡廚藝也差不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南以衎此時早就聞着香氣大呼小叫的沖了上來:「哇哦,謝家宴誒,南嘉魚你可太有牌面了!」
就這樣,王榭今天午飯就這樣解決了,不過他總是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家裏吃飯一樣,畢竟這味道他可太熟悉了。
吃
完了飯,南嘉魚去收拾碗筷,南景園則是拉着王榭坐了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聊着文學方面的事情,旁邊的南以衎抓耳撓腮,一副又想插話又不敢插話的樣子。
而王榭本人,其實也是欲言又止的,他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就這樣,南景園又抓着王榭聊了好一會,直到下午2點鐘的時候,王榭才終於忍不住了。
他輕咳了一聲後,然後小心翼翼的向南景園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