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兒!」
「柳沁兒!」
「柳沁兒!」
「……」
隨着柳沁兒風輕雲淡的放下話筒,即使伴奏還沒有結束,但是觀眾們卻依舊興奮的歡呼了起來。
即使柳沁兒已經頻頻鞠躬感謝,即使王榭已經再次回到了舞台上,即使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鐘。(不誇張,某社相聲結束後歡呼時間最長20多分鐘。)
最後還是王榭實在沒有辦法,他不得不朝着柳沁兒試探的開口:「要不然?再來一首?」
觀眾們用更大的歡呼聲最先對王榭的提議給出了讚揚。
「啊啊啊啊!」
柳沁兒也是微笑:「也可以。」
直到柳沁兒也開口了,觀眾們這才終於停止了歡呼,驚喜的等待着接下來的表演。
這時候,王榭也恰好問道:「唱哪一首?」
柳沁兒這次稍微想了想,然後才建議道:「剛才唱過《葡萄成熟時》了,要不然唱一下《苦瓜》?」
王榭當然無所謂,但是觀眾們就更興奮了,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聽到《苦瓜》這個歌名,現在終於要唱了。
決定了歌曲,王榭就要退場了。
只是他才剛剛轉身,柳沁兒就輕輕的拉住了他的手:「一起?」
王榭微微一頓:「不合適吧?」
柳沁兒微微撒嬌:「我想聽你唱嘛。」
王榭當即回身:「行吧,一人一遍嗎?」
柳沁兒輕笑:「一人一遍。」
而現場的觀眾們,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苦瓜》這首歌到底有多苦,但是在這之前,他們已經被狗糧的甜齁到了。
「咦~」
「夭壽啦,又虐狗啦!」
「柳沁兒就應該叫百變歌姬,她和王榭在一起的時候就變得好甜哦!」
「嗚嗚嗚,我怎麼覺得好酸啊!」
「……」
而此時,王榭正朝着樂隊開口:「麻煩了,《苦瓜》,謝謝。」
……
樂隊開始重新翻樂譜,十幾秒後,淡淡的前奏就流淌而出。
這首歌的前奏很平淡,但是卻似乎很雋永,是值得靜靜傾聽的。
就是在這種前奏下,柳沁兒輕輕舉起話筒開口。
「共你乾杯再舉箸,突然間相看莞爾,盤中透着那味兒,大概今生有些事...」
粵語的歌詞看上去也很平淡,柳沁兒清冷的聲音賦予了這些歌詞獨特的意味,觀眾們也是饒有趣味的傾聽着。
不過現場所有音樂人,上到詞父下到剛入行,他們此刻神色都嚴肅了起來。
前面,無論王榭如何炫技,比如《琵琶行》、比如《大風歌》這些,其實都已經脫離了音樂人的範疇。
他們此刻有預感,這首《苦瓜》是王榭完完全全脫離其他的束縛,完全以音樂人身份來創作的一首歌曲。
詞父,這時候才完全展露了他的鋒芒。
而柳沁兒,終於也將滿是感悟的歌聲推到了一個極點。
「真想不到當初我們也討厭吃苦瓜,今天竟吃得出那睿智愈來愈記掛...」
「開始時挨一些苦,栽種絕處的花,幸得艱辛的引路甜蜜不致太寡...」
「青春的快餐只要求快不理哪一家,哪有玩味的空檔來欣賞細緻淡雅...」
一句句沁入心脾的歌詞,一句句透露着人生哲理的歌詞,終於讓現場的觀眾們品味到了什麼。
他們雖然沒有吃東西,但是他們嘴裏卻開始散發着來自苦瓜的苦味,以及苦過後的清甜。
「這就是《苦瓜》啊。」
「老人家常說,當你開始吃從前不愛吃的東西的時候,你就長大了老了。」
「歌詞太好,不敢聽。」
「這不是愛情,這是人生。」
「幾乎句句都是哲理名言,幾乎句句都沁入心脾。」
「珍惜淡定的心境,苦過後更加清。」
「前天我的右腿撞到了石頭,當時覺的疼一陣也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