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珏一臉憤怒道,「喬梁,要不是你抓了我兒子,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是你,你是罪魁禍首。」
段珏說完就要衝上來,卻是被旁邊的年輕男子給拉住。
段珏身旁的人正是田旭,田旭這時候一個勁地勸段珏要冷靜。
喬梁的目光在田旭臉上停留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留意到田旭,不過喬梁也沒多想,徑直轉身離開,對於段珏,喬梁懶得多理會,對方這會把段嘉宏的死怪罪到他頭上,喬梁權當是理解對方此刻的喪子之痛,不想計較。
坐進車裏時,喬梁猶自聽到段珏的罵聲。
在法醫鑑定中心外邊,位於大門對面的馬路邊,一輛正對着鑑定中心大門的黑色商務車上,王笑正用望遠鏡看着裏面的場景,副駕駛座的位置上,還架着一台價值十幾萬的攝像機。
看到喬梁出現並且還和段珏起了什麼爭執,王笑砸了砸嘴,心裏猜測着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直在跟蹤段珏,眼下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喬梁和段珏碰面,而對於段珏的情況,現在他絕對比喬梁了解,受僱於呂紅雲的他,可謂是將段珏查了個底朝天,包括每天跟蹤段珏。
拿着望遠鏡看了一會,王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臉上困意十足,但卻又沒法休息,心裏不禁吐槽了一句,自己這個私家偵探太特麼敬業了,靠,整天跟着段珏連軸轉,這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早都偷工減料了。
且不說喬梁認為段珏在無理取鬧,此時,省城黃原,黃原市書記洪百川來到了省大院。
洪百川提前跟鄭國鴻聯繫,知道鄭國鴻差不多這時候回來,於是趕了過來。
辦公室里,鄭國鴻看着大中午趕過來的洪百川,笑問道,「百川同志,什麼事這麼急?我這才剛回來,你就不能讓我喘口氣眯一會,什麼事非得這麼急過來找我?」
鄭國鴻跟洪百川說話多少帶着說笑的口吻,兩人的關係還算可以,因為洪百川對他的工作一直比較支持,所以鄭國鴻對洪百川表現出較為親近的態度。
洪百川道,「鄭書記,實在是抱歉,打擾您午休了。」
鄭國鴻笑着示意洪百川坐下,「行了,咱們就不用說這些了,你這個點趕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洪百川神色一肅,「鄭書記,不知道您聽說了嗎,段嘉宏死了。」
段嘉宏死了?鄭國鴻聞聽怔住,失神了那麼兩三秒的功夫,鄭國鴻立刻就記起那是洪百川之前的秘書。
腦袋已經想起什麼事,鄭國鴻眉頭皺了起來,「百川同志,是不是搞錯了,段嘉宏不是因為涉及到命案,被達關縣局的人給抓走了嘛,怎麼死了呢?」
洪百川將鄭國鴻的神色都看在眼裏,如果說他剛才還不太確定鄭國鴻是否知道了這事,眼下看到鄭國鴻的表現,洪百川心裏大致有了數,喬梁還沒跟鄭國鴻匯報這事。
下一刻,洪百川一臉痛心道,「鄭書記,我也是剛聽說的,這事是上午發生的,您打電話問問喬梁就知道了,我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交給達關縣的人調查,結果就這樣死了。段嘉宏畢竟是我的秘書,喬梁帶着達關縣局的人跑到我們黃原市大院來抓人,我是一句話都沒多說,完全服從鄭書記您的指示,把人交給喬梁帶走了,可眼下段嘉宏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您說這算什麼事?就算段嘉宏這個小年輕犯了罪,那他也得接受法律的制裁,現在在案子還沒查清楚的情況下,他人就先死在了看守所,這無論如何都得有個說法。」
鄭國鴻臉色凝重,段嘉宏死的事,他還真不清楚,此刻洪百川突然這麼一說,鄭國鴻有點發懵,但他看出來,洪百川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當然,洪百川的態度還算恭敬,也不敢在鄭國鴻面前表現出太過分的姿態,但之前喬梁到黃原市大院抓人,是鄭國鴻親自跟洪百川開了口的,現在洪百川到他這討要說法,鄭國鴻還真沒法說啥,於情於理,洪百川這麼做都沒錯,段嘉宏畢竟是洪百川的秘書,人突然死了,洪百川要是不聞不問,那才真的是不正常,也會讓人覺得冷血。
理解洪百川的立場,鄭國鴻眼下也不跟洪百川計較,道,「百川同志,這事我還不太了解,這樣,我先給喬梁打個電話。」
鄭國鴻目光凜然,說完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