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秀此刻也聽出了喬梁的話外之音,問道,「你是想查這個章婕?」
「嗯,沒錯,你給我好好查一查,不管她是誰的妹妹,由不得任何人違法亂紀。愛字閣 www.aizige.com」喬梁嚴肅道。
姜秀秀瞄了瞄喬梁,雖然喬梁嘴上這樣說,但姜秀秀大概也能猜到這裏頭恐怕又牽扯到了縣裏邊的鬥爭,章宏華是苗培龍陣營的人,喬梁想拿這個章婕下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心裏明白歸明白,姜秀秀嘴上沒有說破,她只要配合好喬梁的工作就行了,在體制里這麼些年,姜秀秀早就體會到了這裏面的現實和殘酷,到了一定層次,就一定要面臨站隊的選擇,否則領導都喜歡用自己的人,人家憑什麼提拔你?
就拿現在來說,她在縣裏無疑被貼上了喬系的標籤,人家只會當她是喬梁陣營的人。
至於喬梁,他之所以要拿章婕下手,並不僅僅是因為章宏華對他陽奉陰違,戲耍他,所以他就要拿章宏華的妹妹下手,如果單單是這個原因,那只能說明喬梁心胸狹隘。
喬梁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他想到了更深層次的問題,章宏華現在還僅僅是拿經費問題卡縣局的脖子,回頭肯定還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除非蔡銘海服軟或者妥協,否則後面的小動作肯定會源源不斷,蔡銘海面臨的壓力也會愈來愈大。
因為現在的問題已經明擺着了,在將蔡銘海搞下來的圖謀失敗後,苗培龍等人開始用其他小動作給蔡銘海施壓,如今經費的問題只是第一步,後面絕不會止於此,喬梁如果不堅決予以回擊,那苗培龍等人肯定會在後面愈發變本加厲,直至蔡銘海扛不住壓力妥協為止,因此,喬梁這次如此乾脆的回擊,第一,是為了支持蔡銘海;第二,是喬梁想要試着將章宏華這顆苗培龍安插在他眼皮底下的棋子給拔掉。
如果能將章宏華解決掉,不僅能有力回擊苗培龍,大大打擊苗培龍的氣焰,同時也能讓喬梁少掉一大掣肘。
喬梁正想着心事,姜秀秀道,「之前你讓我調查的江吉建安有限公司違規承攬工程的事,已經快結案了,分管工程項目科的一個科長主動投案,這事查到這就沒法再查下去了。」
「呵呵,無非是一個替罪羊罷了。」喬梁撇撇嘴。
「對方主動把罪行都攬了過去,這事也沒法深究了。」姜秀秀皺了皺眉頭,「而且高書記那邊也一直在給我施壓,要不是我硬頂着,紀律部門都快把這個案子給搶過去辦了。」
「這個高君卓,身為縣紀律部門的一把手,卻沒有原則和底線,反倒是給苗培龍當馬前卒當地很積極,我看他早晚得出事。」喬梁冷哼一聲。
「高書記一直以來都和苗書記走地很近。」姜秀秀嘆了口氣。
「算了,不管他,反正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要是認為可以結案了,那就結案吧。」喬梁搖頭說道,他也不指望通過這麼一件事就能查到苗培龍身上,眼下的結果其實已經不錯了,至少他通過這事,讓蔡銘海官復原職,同時也把那家江吉建安有限公司清理了出去,對方以後是決計別再想承包新城建設的相關工程了。
兩人正聊着,喬梁的手機響了,見是三江縣常務副縣長莊家銘打來的電話,喬梁愣了一下,隨即接起來,笑道,「老莊,稀客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喬縣長,我今天下午要帶隊去你們松北開發區參觀交流,這不,晚上準備打你的秋風,喬縣長可得備好酒菜啊。」莊家銘笑道。
喬梁一聽,有些意外,這事應該是趙傑出直接對接的,他還真不知道莊家銘下午要過來,不由笑道,「你儘管過來,我這酒管夠,就怕你喝不下。」
「那可說好了,晚上我就等着喬縣長的酒了,尤書記上午還跟我說,到了你的地盤,必須狠宰你一頓。」莊家銘笑道。
「那你讓尤書記一起過來,晚上我備好大餐等他。」喬梁跟着笑。
「尤書記有事走不開,何況你也知道他不愛到松北。」莊家銘笑笑。
喬梁聞言,立刻便知道什麼原因,如果是尤程東過來,按照對等接待原則,尤程東是三江縣一把手,松北這邊,苗培龍肯定是要親自出面接待的,但尤程東以前和苗培龍同在市旅遊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