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丐幫南昌分舵,徐信飲盡茶水後離開分舵,而在他走後不久,一個看着略微肥胖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爹,您對這姓徐的如此看重?不僅是給了他這等立大功的機會,還許下承諾,為他爭取一地舵主之權!」
這年輕人便是錢舵主的獨子錢遠,他父親和徐信的對話,隱在暗中的他聽的一清二楚。徐信先前也已發現了這人,只是不甚在意罷了,一個武功低微之輩。
「他若真能在那件大事上立下大功,我姓錢的便舍了老臉去一趟總壇又如何。大不了就是動用我錢家以前的人脈關係,還有我多年以來立下的汗馬功勞,求一個舵主之位,不算過分!」
錢舵主平淡的說道,擲地有聲,顯然這件事他是認真的。
「爹,為何如此啊?」
錢元大驚失色,他是萬萬沒想到錢舵主居然要做到這種程度,用他老錢家的資源為一個外人鋪路,難道說那個小白臉是他從未見過的異母弟弟?
「你這臭小子,你若是爭氣一些,老夫何至於把送上門的功勞拱手讓人,又費勁心思為人鋪路將人送走!」
錢舵主站起來,看着有幾分富態的錢元,氣的不打一處來,惱怒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將送上門的大功撈到手,但這件事,是要去拼命,得有真功夫的。
老頭子年事已高,再立下大功又如何,調去升任直屬總壇的八袋舵主?我若願意升任,十年前就可以離開南昌。而更高的長老之位,我又沒那個本事去干,所以我留了下來,為我錢家經營。
我本想到把你培養出來接我的班,誰知你這臭小子爛泥扶不上牆,連個舵主之位都不一定坐的穩。我讓你去立那個大功,你敢拼命能拼命嗎!你不能,那這個功勞就只能讓出去。
我本還想着,去哪裏找一個足夠分量的高手去做這件事,沒想到這姓徐大王就回來了,他可是個狠角色。
南昌城赫赫有名的黑衣刺客,一夜間從城東殺到城南,讓隆興府達魯花赤都膽戰心驚。
這樣的人,你老子我都壓不住,他註定是要飛上九天的,不把這尊大佛送走,留他在南昌動搖我錢家根基?」
「原來是這樣啊!爹,你真高!」
錢元聽了錢舵主的一番話,心裏頭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父子倆就着招待徐信的茶水,以茶作酒碰了一杯。
就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當中,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消失。徐信出現在了南昌分舵之外,看着燈光明亮的後院,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還真是一頭老狐狸啊!」
……
江南西道,千年古郡,吳疆楚域,地廣山深。
江西之地,吳頭楚尾,粵戶閩庭,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乃山水形勝之區,許多地方險峻難行,不利於大軍行進和展開。可是這樣的險路,於武林高手而言卻如坦途。
隆興府與袁州之間的獅形嶺,便是這樣的一處陡峭險地,經此地可直入袁州腹地,乃是極佳的潛行通道。
這一日的獅形嶺外,徐信帶着一群丐幫弟子出現,他們接到總壇命令後日夜兼程,終於是規定日期之前趕至這處險要地界。
「李兄弟,接下來你們聽我的,把最危險的地方交給我,你們去支援總壇來的幾位高手。」
徐信平淡的說道,在他身後的六指李等一眾丐幫南昌分舵弟子紛紛動容。
「徐兄弟,這太危險了。」
六指李很是吃驚的道。
「我說了,把最危險的地方交給我。伱們既然跟着我出來,我就得負責把你們帶回去。」
徐信向着他們笑了笑後縱身一躍飛身上山,朝着情報中的某處險要之地過去了。
「我們走,去支援總壇人馬!」
六指李看着徐信遠去的背影,一咬牙吶喝,一眾丐幫南昌分舵弟子同時應和,他們咬緊牙關繼續趕路,向着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