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七皇子、十一皇子正聚在一起。
五皇子拿着一個成窯五彩泥金小蓋鍾,呷了兩口茶,對七皇子道:「七弟,這回你又冒撞了,險些讓聖上撫養了那慶柏。」
七皇子道:「我哪裏能想到那臭小子竟果真膂力過人,真是活見鬼了!我本想藉此壓制一下那冷麵王,竟險些弄巧成拙,好在結果對咱們是好事。」
十一皇子附和:「結果確實是好的,誰不知七哥家的慶標,騎射過人,屆時多半能在小一輩的秋獮比試中奪冠。」
七皇子笑道:「這倒是真的,我家慶標武藝過人,尤其擅長弓馬,膂力或許不如慶柏那臭小子,但論到弓馬,不是我吹噓,放眼父皇的諸多皇孫,就沒誰比得上他。」
五皇子乾咳了一聲:「慶標奪冠的幾率確實甚大,但此事也不一定。」
「為確保屆時聖上撫養的是咱們的子侄,七弟和十一弟將你們十歲以上的兒子都帶去秋獮,另外,餘下幾個月要對他們嚴加訓練。」
十一皇子道:「五哥曉得,我雖有三個兒子,僅有慶柯夠了年紀,也不過年方十二,弓馬不行,也沒過人的膂力,想在秋獮中表現出色,不啻於登天攬月。」
五皇子道:「饒是如此,還是帶上。聖上今日說的是挑選讓他滿意的,或許屆時就瞧上了慶柯也未可知。」
七皇子心裏不爽了:「哼,哪裏有這樣的狗屎運,此次必是我家慶標能獲取父皇的賞識!」
他沒將這話說出,他雖是個粗漢子,眼下倒也不至於將這種話直接說出。
而五皇子心裏其實是鬱悶的。
五皇子已經三十多歲,王府里除了王妃、側妃,還有多個侍妾。
然而迄今為止,他卻僅生了一個兒子,那便是嫡子袁慶棠,早已被景安帝撫養,此次派不出另一個兒子去參與競爭了。
倘若他能再有一個兒子被景安帝撫養,就會提升他奪嫡的幾率。
他也有所擔心,若景安帝今秋要撫養的是七皇子或十一皇子的兒子,這兩位跟班小弟或許會因此產生奪嫡的心思
饒是如此,總好過那袁慶柏被景安帝撫養。
在王府護衛的護送下,袁慶柏騎馬回到了神京東城的義勤王府,剛回來便被王妃夏侯氏傳喚。
夏侯氏三十多歲,保養得挺好,只是容貌不好。
她才幾歲時就被景安帝指定為三皇子的正妻,年輕時就不是個美人。
夏侯氏正待在一間屋子裏。
屋裏有炕,炕上設着炕桌,桌上擺着書籍茶具,靠東壁面西,設着青緞靠背引枕,夏侯氏卻坐在西邊下首,因為東邊是三皇子的位置。
袁慶柘也坐在這間屋子裏,正在吃着稀奇些的果品。
這時袁慶柏走了進來,對夏侯氏行禮道:「兒子給母親請安了。」
夏侯氏並非他的生母,但根據禮數,別說他今生的生母已不在人世,即便在,他也得稱呼夏侯氏為母親,而不是稱呼生母為母親。
在夏侯氏的盤問下,袁慶柏將今日去當春園面聖的情況說了一番,連秋獮比試的事都說了。
夏侯氏聽完既驚奇又鬱悶。
這個庶子怎麼就突然有了驚人的膂力?突然得了這樣的好彩頭了呢?他今秋不會真在秋獮中有出色的表現,被聖上撫養到宮裏去了吧?
袁慶柘忍不住道:「你究竟在搗什麼鬼,素來你和我一同習武,從不見你有過人的膂力,突然來的這一身膂力,究竟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
袁慶柏道:「哪裏能有靈丹妙藥給我吃呢?我已說了,實在是頭裏我雖已知曉自己膂力不小,卻不知能挽十五力弓,沒去嘗試,我也不敢張揚膂力。」
袁慶柘冷哼了一聲:「這話你騙得了旁人,可騙不了我!我瞧伱必是從哪得來了靈丹妙藥,頭裏病得不輕,突然症候就好了,還得了一身神力。」
夏侯氏的眼睛已經亮了。
是啊,
第6章 王妃夏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