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倒是有一把不錯的劍器,好好珍惜。筆神閣 m.bishenge.com」行走在道藏峰寬闊的道路上,雲遮陽還是搞不懂姜玄這句讓他迷糊的話語。
在戒律堂上,姜玄說出這句話以後,就什麼也沒說了,其他的三個首座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附和着點了點頭,雲遮陽大概知道他們說的是自己脖子上的玉扳指,但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把玉扳指叫做劍。
之後就是陳靈芝起身,跟自己說了一些安慰的話,叫自己好好修煉,這個看上去年輕而又病態的首座,展露出極不符合外表的成熟和穩重。
錢年破和吳霜道士沒有說什麼,實際上,從雲遮陽進入戒律堂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們倆個的暗中較勁,準是又出了什麼矛盾。
說完那句讓雲遮陽摸不着頭腦的話以後,姜玄就沒有在開口說什麼了,只是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等到陳靈芝和雲遮陽交待完事情以後,他才重新開口。
「你想選哪個峰?雲遮陽。」姜玄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又讓雲遮陽無話可說,頓感無措。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一來自己確實還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二來現在四個首座全在,說自己選擇哪個,感覺都不太好,於是雲遮陽撓了撓頭,尷尬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怎麼?沒想好?要不來我們道藏峰?」姜玄看似平靜如常的說出這番話語,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雲遮陽心裏掀起了波浪。
崑崙實際的掌門人的邀請,無論是說笑還是真心實意,都有着十足的分量。
其餘三個首座滿臉焦急和忐忑,經姜玄剛剛提醒,他們也發現了這個叫做雲遮陽的弟子身懷已經認主的「劍器」,似乎品質還不弱。
這種弟子,往往會成為在選科時的香餑餑,可沒想到姜玄這麼沉不住氣,居然直接在今天,這樣的一個場合,說出這種話。
可是更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那個年輕弟子居然搖了搖頭,回絕了姜玄的邀請。
端坐的姜玄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讚嘆的點了一下頭。接下來,剩下三個首座都向雲遮陽投以殷切的目光。
仰望眾人的少年依舊搖頭。
「怎麼?都看不上?」錢年破顯然有些生氣,犯賤的本性暴露,對着沉默的少年揶揄道,「你不會想去浩然峰吧」
話還沒說完,吳霜就向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瞪去,嚇得錢年破立馬收嘴,把準備好的,嘲弄話語咽了回去。
「謝謝各位首座愛戴,我還沒想好去那個峰。」雲遮陽從剛才的無措中抽出身,輕聲解釋道,「我現在還是太弱,等我結束了最後一次考核再說吧。」
四位首座面面相覷,並沒有再說什麼,很顯然,對於雲遮陽這個回答,他們很意外,但也很滿意。
「行了,既然如此,那就等你變得強大起來再說吧。」姜玄一招手,叫來剛剛那個領雲遮陽進屋的弟子。
向着四位首座鞠了一躬,雲遮陽跟着那名年輕道士一起走出了戒律堂,他明白,自己要接受處罰了,和年州山一樣去思過崖思過,不過相比那個令人尊敬的教諭,自己所遭受的時間只是九牛一毛。
年輕道士帶着雲遮陽走出戒律堂,踏上寬闊的石板路,橫穿整個道藏峰頂,來到這座巍峨山峰的背面。
向下看去,雲霧繚繞,濃稠迷幻的雲霧遮擋了道藏峰崖壁千萬尺的高聳和危險,讓人什麼也看不清。
年輕道士帶着雲遮陽凌空而行,跳下高聳的峰頂,一頭扎入了雲霧之中,兩人經過一段時間的極速下墜以後,停在了一個僅僅容納兩三人的洞穴前。
洞內佈置簡單,只有一個可供打坐的蒲團,其餘什麼也沒有,對於這個即將生活三個月的地方,雲遮陽稱不上有多滿意。
「三個月內,不准離開一步。」年輕道士把雲遮陽送到洞穴內,留下這句提醒式的警告,轉了個身,就不見了蹤影。
雲遮陽走到洞口,向上看去,無數個和自己這個新家一般無二的洞穴整齊排列,向蜂巢一樣,一直到離峰頂那團遮蔽視線的雲霧所盤踞的位置,才逐漸變少,向下依舊是一樣的景象。
此時此刻,也許年州山就在離自己不遠的一個洞穴里思過,還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