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到處都是哭喊聲,許許多多的女兵正在遭受政府軍的暴行。到處都是白花花或者染上鮮血的身體,野獸一般的聲音此起彼伏。
一個士兵正在趴在一個女兵的身上蠕動,每蠕動一次,他就會用軍刀朝對方的雪白的身體上刺一刀。蠕動的越快,刺的越快。當他開始噴的時候,一刀割斷女兵的咽喉。
政府軍是烏克蘭人,東部武裝也是烏克蘭人,他們也許是同一個種族,也許不是同一個種族,可他們終究是同胞。這,只是一場內戰,突然爆卻又打的慘烈的內戰。
站在洞口的龍小七覺得這些人的行為跟日本鬼子都沒有什麼區別,這兒,應該是東部武裝的一個女兵連。現在,卻成為戰爭勝利者泄獸行的場所。
都是年紀輕輕的姑娘,卻在這裏遭受同胞對待牲口一樣的侮辱……不,她們不是牲口,她們只是戰爭失敗之後的玩物。在戰爭中,女人只能享受勝利,絕對無法享受失敗,所以女人得遠離戰爭。
至於同胞?請不要把這個詞放大,更不要覺得這個詞是神聖的。如果一句同胞就能擺平一切的話,那麼這個社會將會變的多麼和諧呀。
人都是自私的,同胞,都是冠以血脈強硬的聯繫在一起的。別的不說,單單是國內的網絡暴力,就無法讓你認同所謂的同胞之情。
地域黑、隨口謾罵、咒你全家……你會把他當成同胞?如果突然爆一場戰爭,那就只能去他大爺的同胞了,也許所謂的同胞沖你的妻女下手比鬼子還要狠絕無情。
當沒有外部侵略的時候,沒有人會提同胞兩個字。
人,永遠都是自私的;勝利者,永遠是主宰一切的;人與人之間永遠是對立的。至於愛……已經成為最奢侈最為珍惜的存在。
沒有人注意到龍小七,女兵在哭喊求饒,政府軍士兵在狂笑施暴。這是一場弱肉強食的遊戲,而這種遊戲在戰爭的規則下完全允許。
不管是當初的抗戰與內戰,還是隨後的剿匪,或者當年的自衛反擊戰,女人的下場永遠是最可悲的。這已經成為固定的模式,如果朝上追溯的話,可能追溯到當年的原始部落時代才會看到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因為原始部落的時候,戰勝的一方會吃掉失敗的一方,活着儲存起來做下一次戰爭的口糧。
龍小七轉身走出去,臉上沒有任何表*彩。這會的他是冷漠無情的,這一幕也觸動了他的善念,他要救這些戰爭中的女人。
所以他找到了許多炸藥,把這些炸藥堆積在洞口。
他相信一點,如果現在是東部武裝打過了政府軍,那麼政府軍的女兵也會遭到這種對待。因為戰爭會讓人泯滅人性,而泯滅人性之後的所有行為都是獸行。
比如日本戰敗投降之後遭到蘇聯的俘虜,可惜食物只夠一百個人吃。在這種情況下,多餘的人全部殺掉。國破山河在,春城草木深,可誰又知道國破家亡之後,自己的姐妹們會遭到怎樣的對待啊。
勝利者會掩蓋所有的獸行,然後簽訂一個凡爾賽公約,告訴所有人戰爭也是存在善念的。
可這就是放屁,戰爭永遠不存在善念,除了暴行還是暴行。
「轟!」
地動山搖的爆炸聲響起,山洞口轟然坍塌,碎裂滾落的岩石把洞口徹底密封起來。而這,就是龍小七的善念了,他根本救不了那麼多悲哀的女人。
殺人,他可以,可救人……他不行。
他的善念就是掩蓋戰爭之下的醜陋,讓人依舊堅定的認為這是一場正義與邪惡的戰爭,不牽扯任何戰爭之下的行為。至於誰是正義誰是邪惡,那就只能打完了再說。
龍小七流淚了,一滴眼淚順着他的臉頰朝下流淌,把滿是血跡的臉沖刷出一道白痕。
這不是哭,只是流淚而已。說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流淚,是因為沒有救那些女人的愧疚?不,不是,龍小七知道這不是愧疚。
他只是為了萬惡的戰爭而留下一滴淚,他只是個小人物,無能為力的小人物。
如果這是國內,如果他在國內見到這樣的一幕,會怎麼做?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他知道這兒不是國內,是國外。他無法拯救世界,也從來沒有想過拯救世界,他所想的只是保護好自己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