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七決定不了外面的事,更決定不了第五維度的整體運作,甚至連自己的命運都決定不了,因為他現在就是
見過被困住的野獸嗎?
剛開始的時候,被困在籠子裏面的野獸會不停的咆哮,不斷的用自己的獠牙與利爪向籠子進行攻擊,嘗試把籠子撕扯開逃出去。
可隨着一天一天的過去,野性的光芒會慢慢的從野獸的眼睛裏消失,最終變得溫順起來。
龍小七現在就是這種待遇,他成了籠中的困獸,不過他這個困獸跟野獸不一樣,沒有不間斷的咆哮,也沒有嘗試用獠牙或利爪要去撕破牢籠,而是從開始就表現的非常溫順。
區,鐵籠子,龍小七。
他該幹嘛就幹嘛,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睡覺,偶爾吆喝一聲白頭鷹,討要一包香煙來抽一抽。
應該出現在困獸身上的情況都沒有從龍小七的身上體現,這種表現讓白頭鷹非常詫異,乃至第五維度上面的人也有點看不懂了。
他們從前不是沒有做過這種程序,每一個被困在鐵籠子裏都會慢慢的變得暴躁不堪。
也許一天能保持冷靜,兩天也可以,但是三五天呢?一個星期呢?
哪怕有吃有喝,在特定的沒有交流的環境下,內心渴望自由的心都會呈現出暴突狀態,從而讓整個人失控。
龍小七是個特例,絕絕對對的特例,而這種特例源於他壓根就不是尋常意義上的野獸,他是一條中華守家犬,簡稱為狗,還是一條不聲不響就會咬人的狗。
狗會什麼?會搖尾巴,很溫順,沒有野性。
狗還會什麼?你看着它圍着你轉,冷不丁的就張嘴狠狠的給你一口。
困獸,能困住的是野獸,絕沒有可能把一條狗的習性磨掉。
「一人我飲酒醉,醉把那佳人成雙對……」
站在籠子裏,龍小七抓着鐵欄杆搖頭晃腦的在那喊麥,並且喊的一頭勁,開心的不得了。
大半個月了啊,白頭鷹都焦灼了,愣是沒有現這個傢伙出現那麼一絲絲的暴虐,反而自己玩的嗨翻天。
這是不正常的,絕對不正常。
「王,沒有出現任何效果。」白頭鷹向上面匯報。
「這是一個奇特的人,這是一個幾乎沒有破綻的人,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開啟困獸之爭吧。」上面下達命令。
困獸與困獸之間的爭鬥,叫做困獸之爭。
這種爭鬥永遠都是最慘烈的,永遠都是絕對的泄,具備強的破壞能力。
在文明社會裏,不間斷的戰爭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帶着利益色彩的戰爭模式。
如果利益能夠彌補戰爭的損失,並且還能賺一點的話,那麼這場戰場就會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如果戰爭的損失大於利益的話,這場戰場一定會草草結束。
而剩下的百分之十九十困獸的戰爭,通常都會以困獸的殘勝終結。
前蘇聯對抗德國的侵略是困獸之爭,以前蘇聯的慘勝終結;抗日戰爭對中國來說也是困獸之爭,最後以中國的慘勝終結……
美利堅的獨立戰爭、南非的自由之戰、緬甸的解放戰爭……這些戰爭都是困獸之戰,是被逼到了無法再後退的時候不得已而為之的戰鬥。
沒有利益糾紛,有的只是你死我亡。
簡單來說,困獸之爭的勝利者象徵着勝利方的崛起。
龍小七被從鐵籠子裏放了出來,走在區寬敞的訓練地。
「哐!哐!哐!……」
「嗷嗷嗷……」
「嗚嗚嗚……」
「吼!——」
「……」
在這裏,他能聽到各種各樣悽慘的嚎叫聲,聽到人在瘋狂拍打鐵籠子的聲音。
這個區跟d區截然不同,d區是溫和的,雖然也充滿兇險,然而區是充滿暴虐的,仿佛整個區都是一片火的海洋,熊熊燃燒。
燃燒的不是火焰,燃燒的是人的靈魂,然後通過肢體,通過嘴進行竭盡全力的泄。
每一個房子裏都是一個鐵籠子,每個鐵籠子裏都有一個暴虐無比的兵人,這些兵人被當成了困獸,不斷的用狹窄的空間激起他們野獸的一面。
這裏的兵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