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水國主覺得叛徒是越來越多了。
十萬被一萬干碎,或許還能有找補的理由,但現在十五萬被同樣的一萬人干碎,甚至還要算上對方已有戰損,等待後續戰軍的情況
然後也沒了。
關統軍說是被人斬成了三四段,但影水國主根本不信!
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種逆天的軍陣道法呢?不可能!
中州皇朝都沒有這種軍陣道法,更別提那殘破的炎落國了,所以肯定是關統軍叛變投敵,至於他手底下的十五萬精兵,也肯定不是被消滅,而是就地叛投了炎落國!
想到這裏,影水國主的臉色鐵青無比!
堂堂影水國,大統軍本人還帶着十幾萬精兵反叛,簡直丟盡了顏面。
這種恥辱,絕不能容忍!
「那姓關的竟敢如此對寡人,竟敢就此叛逃他處!」
「寡人要踏平炎落帝都,寸草不留!」
「那叛徒也必須要分屍八塊,拿去餵狗!」
影水國主很是激動,但堂下群臣已經是不發半字,空氣中只剩下了他那瘋癲般的咆哮。
大家的表情都是如喪考妣,氣氛極度壓抑。
雖然國主很是憤怒,但作為底下人,他們的心思不說通透,至少也算是足夠清晰。
無論如何,炎落國現在一路攻城略地,而影水國前後已然損失將近二十五萬精銳戰軍,連帶着好幾十名勇武驍將都沒了,不管真假,炎落國都一直在贏!
影水國則是一直在輸!
而且,說關統軍投敵,那也太過
牽強了,關統軍為影水國效力可是足有百餘年之久,他的家族都在影水國紮根發芽了,現在選擇叛逃,還是叛逃到炎落國去,再怎麼樣,帶上自己的家眷一起,那還有點說服力呢。
群臣各自也都有獲得情報消息的小渠道,他們都得知了,關統軍的確是戰死沙場。
影水國主在上面發癲,他們總不能跟着發癲,畢竟炎落國戰軍現在已經是步步緊逼都城,原本炎落國壓根不可能威脅到影水國的,結果呢?
他們既然能斬了渡劫三重的關統軍,難道就斬不了渡劫七重的國主?
而現在看看
距離大勢已去恐怕只差那麼一點點了。
「國主,咱們影水國要求援啊!」
「對啊,國主,那炎落國大軍來勢洶洶,再這麼拖延下去,咱們影水國只怕要滅國了啊!」
眾臣各自都有小算盤,倒還有些鐵杆忠臣想要再做努力,於是齊刷刷跪倒一片。
「求援?」
影水國主聽了這話,更是直接怒拍寶座,憤而起身,雙目怒視下方群臣。
「那炎落國不過螻蟻,是我影水國的手下敗將!他們敢攻來,不是自尋死路又是如何?!」
「竟然還要求援?你們的腦子都被驢踢了!」
又是罵了好幾句,影水國主這才收住當場拍死這些忠臣的怒意。
雖然到了此刻,他還是有一點點理智留存。
報信的探子,無關緊要,死了就死了,當是泄憤,但臣子可不能說死得無關緊要,
畢竟現在人心浮動,趕緊把那炎落國戰軍的囂張氣焰給打壓下來,才能保證事事安好。
「罷了,寡人親自率兵,前去擊潰他們!」
影水國主最終還是做了這個決定。
他這個國主,本身也有渡劫七重修為,若是再結合運朝氣運加持,渡劫九重甚至十重都能一戰!
由他坐鎮主帥,再加上軍陣道法加持,除非是大乘修士前來,否則休想敗他!
聽聞國主打算親自出戰,底下的忠臣這才是稍微按捺住了些許異心,但很快,外面又有人跑進來稟報,可這次不是什麼探子了,而是都城的守將。
「稟報國主,炎落國戰軍已到我都城十里之外!」
守將滿臉煞白的沖入大殿。
聞言,殿內震動!
國主深吸口氣,強行按耐下內心躁狂,沉聲問道:「繼續說。」
「回稟國主,共計四萬戰軍,由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