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奏。」阮大鋮迫不及待地出列,感覺自己回到了彈劾史繼偕的時候。
哦,那逝去的青春,那逝去的清純……咳,想多了。
皇帝一聲准,阮大鋮端起了三眼統。
「今日,有母子跌入深坑溺斃,此坑……臣請推倒張我繼宅院,恢復溝渠,並賠償遇難者燒埋銀十八兩,家眷撫慰銀五十兩。
不修私德,不束家風,致有此等慘劇,臣請革張我續職。
三尺之地尚且侵佔,操守如此不端,經手錢糧豈有不貪之理?臣再請嚴查,以免蠹蟲逃脫法度制裁。」
「陛下,臣冤枉!」張我續打算自救。
皇帝沒鳥他,問道:「阮大鋮,可知構陷朝廷二品大員的後果?」
「臣願以烏紗帽為注!」阮大鋮摘下官帽放到地上,道:「伏唯陛下明察!」
「畢自肅。」皇帝冷聲道:「會同三司核查,朕坐等結果!」
「臣遵旨。」畢自肅取過阮大鋮手中的奏摺,叫上薛貞與高第前往巡城司核查。
三位大佬離開,阮大鋮又掏出奏摺,道:「陛下,臣尚有三事啟奏。」
「說。」
「京師水渠或堵塞、或被侵佔,至雨水豐沛時街道積水甚深,又有污水橫流,於民生不利,於國體有礙,臣請清查侵佔,完全疏浚。
此需徵發勞役三千,錢糧一萬石兩。
今日巡城司奉旨清查違規穿衣者,捕獲違禁商賈五百餘,其中有商人廖彬者,願捐助七十兩疏浚溝渠,並每月捐助七十兩維護溝渠。
臣斗膽,請赦廖彬違禁之罪,並允許其穿絲、皮等各色衣物,若有其他商賈效仿,皆如此處置。
因天災橫行,人性懶惰,京師多有無賴子,其成群結隊行不法事,因其行為輕微,後果不顯,順天府不能治。
臣請授權巡城司拘押權,若有偷竊、敲詐、勒索等不夠流放之罪犯,皆拘押巡城司疏浚維護水渠。」
「陛下,臣以為此事或有蹊蹺。」新晉侍讀大學士錢龍錫出列。
錢龍錫與周延儒一樣是東林黨人,但是屬於東林黨的小蝦米,連李標、韓爌的地位都不如。
但其遷侍讀大學士後,瞬間就有了眾正盈朝的感覺。
「商賈違禁,當按律懲處,若可以錢糧贖罪,置法度於何地?
且其已入巡城司,懼怕刑法,自然願意繳錢脫身。
待其無恙而歸,免不得抨擊朝廷橫徵暴斂,於國事大不利,陛下明察。」錢龍錫說道。
「臣以為可。」另一個侍讀大學士黃克纘說道:「中樞錢糧不足,令商賈捐納溝渠錢換特權,想來是願意的。若是不願捐納,只着布衣,出門步行便是。」
「陛下。」阮大鋮說道:「京師商賈無數,今日拘捕違禁者不過五百餘,其他守制者並無滋擾。
違禁者捐納溝渠錢換特權,守制者依然如故,合情合理合法,陛下明察。」
「錢龍錫、黃克纘、溫體仁。」
「臣在。」
「即刻前往巡城司,詢問違禁商賈,若其真心實意捐納銀錢助工溝渠,特赦,賜權,切勿勉強。」
「臣奉詔。」
目送三人離開,朱由檢環顧群臣,道:「繼續議事。」
阮大鋮因為下水道這破事搞掉了張我續,大部分官員都心不在焉,一時無言。
前三邊總督武之望出列,道:「罪臣才薄德微,不能安撫軍民,不能鎮壓叛逆,請陛下降罪。」
朱由檢問道:「卿諳練邊事,猷略過人,區區民變,如何不能平定?」
「臣不敢辯解,然而陝西天災嚴重,流民太多,剿不盡殺不絕,又因錢糧缺乏無法招撫
六十 下水道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