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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左所千戶吳成龍不聽臣言,貿然行事,中伏兵敗身亡,臣收攏潰兵再戰又敗。
臣為百姓計,主動入城,說鄭芝龍不傷百姓,又以忠義感化,撤兵而去。
臣罪在不赦,無可辯解,然冒死上奏,請陛下降旨招撫鄭芝龍。
觀其為人,頗知忠義,且其縱橫海上,多有兵船,招安後,可安定海疆,亦可支援東江,功莫大焉,伏唯陛下明察。」
皇帝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
還在尋思怎麼招安呢,鄭芝龍倒好,不講究,pia地給了他一巴掌。
有點疼。
「把此份奏摺謄抄兩份,分送駱思恭史可法,再召袁、郭、李國普、徐四位閣老並史繼偕、黃道周來。」皇帝說道。
查查此戰真實經過,再商量如何處理鄭芝龍。
當然是想招安的,卻也要考慮到朝廷的面子問題。
就像趙宋流行「殺人放火受招安」,想做官就造反,跟玩一樣,朝廷威嚴何在?
只有朝廷打疼賊人促使對方投降的,絕不能是賊人打疼朝廷促使招安。
蛋疼的是,如今朝廷不只打不疼鄭芝龍,甚至都打不到人家。
遠在倭國、南洋,就朝廷水師的歪瓜裂棗,怕不是半路就沉了。
沉思時,諸人到來,各自賜座後,朱由檢把奏摺遞了過去。
「陛下可是要招安?」袁可立問道。
「如此招安,有損朝廷顏面,因此躊躇。」朱由檢沒有對心腹老臣隱瞞。
顏面值幾艘船?郭允厚問道:「陛下,鄭芝龍實力如何?」
皇帝看向了史繼偕。
「陛下。」史繼偕很有眼力見,主動說道:「臣居鄉時詳細打聽過鄭芝龍。
其年輕時追隨海商李旦,常居倭國,前年李旦病逝,鄭芝龍繼承其船隻兵員,至今或有海船千艘,為沿海大海商之一。」
「海商很多?」朱由檢不懂就問。
史繼偕回道:「小者難以計數,大者有許素心,李魁奇,鍾斌,劉香、楊天生、楊六楊七等。
鄭芝龍實力或許很強,卻不可能壓服諸商。
其欲招安,或是為了獲得大義名分,以助其吞併各海商。
再不濟,控制陸上貨源,便是掐住了各海商的脖子,動起手來事半功倍也。」
「卿以商稱之,可是傾向招降?」朱由檢問道。
「臣正是此意。」史繼偕沒有隱瞞自己的態度,說道:「如今海商眾多,征伐不斷,朝廷難以管束。且倭寇未絕,紅夷窺伺,亦需有人鎮壓。
雖說招降以後亦無法掌控,終歸可以施加影響,徐徐圖之。
假以時日,待朝廷積蓄了實力,或遷或調,可徹底分化瓦解,從而徹底掌控之。」
郭允厚道:「如此計算,當招降,忍一時之辱,圖長遠之利。」
你想當大哥,我饞你的身體,妙!皇帝默默地為自家的兵部尚書點了個贊。
「何人可行此事?」朱由檢問道。
「海澄縣破,地方官方論罪,臣意,召回福建巡撫朱一馮,以前兵部尚書商周祚代之。
其為萬曆二十九年進士,授邵武縣令五載,廉潔如冰,因賠貼而致家產殆盡。
入京,累官太僕寺少卿。
四十八年擢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巡撫福建,不征民間一錢,擒斬劇盜,抗擊倭寇侵擾,故離任之日,閩人為之立祠。
天啟五年起兵部右侍郎,總督兩廣。翌年升兵部尚書,以母年老,請告歸養。」
「陛下,臣有奏。」黃道周忍不住插話。
「准。」
「天下為魏忠賢建生祠者
六十二 我想做大哥好多年